金澄澄的纯金耳环在她手中闪耀:「我来归还小姐的耳环,希望小姐能履行早上的诺言……」
顏蔷厌烦看着婍萝,她早已经忘记这件事情了,没想到对方竟像烦人的苍蝇一样穷追不捨;她不耐烦的吩咐小翠:「小翠,去把那个陈旧又小家子气的绣荷包拿出来还她,这隻金耳环,就收到仓库去吧!」
方湖月疑惑的看着顏蔷:「这个金耳环是你的?」
「是呀!人家上星期跟姑母去烧香,路过荷花池时,不小心弄丢了!」
于是顏蔷一五一十的把早上的事情说出来。
她自小任性骄纵,又被方湖月的母亲惯坏,不管作任何事情,从来没有人敢指责她,所以她一向不认为自己做的事情,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方湖月自小就卧病在床,也没啥机会常常和顏蔷相处玩耍,所以两人对于彼此的真性情并不是十分瞭解。
她不知道表哥遗传了姑丈的宅心仁厚,对于不仁义的事情极为排斥,所以当表哥此刻皱起眉头时,她还浑然不觉的数落抱怨。
「姑丈就是太宽厚,姑妈也说对这些下人不可以太好,以免他们无法无天……」
「你知不知道,这位江姑娘为了找你的耳环,淋了好几个小时的大雨?你竟然用收回租田这种事情来威胁人家,我对你真是太失望了!」方湖月厉声打断她的话,顏蔷从没见表哥如此生气,不由得吓傻了。
「表哥?」
「你是金枝玉叶,不懂得农家人的辛苦,我不怪你。可是你如果要学一些人为富不仁,用自己的财富权势欺压别人,以后就不要叫我表哥!」
顏蔷何曾被如此严厉指责过,而且指责她的,又是她一向爱慕的表哥。不知不觉,她晶莹的双眼满是泪水,她愤愤回应:「只是一个农家女,犯得着你生气吗?有什么了不起的!」
顏蔷飞快转身衝回内堂,小翠及其他ㄚ环连忙紧跟在身后劝慰,很快的,庭院里只剩江婍萝跟方湖月。
方湖月歉疚的望着婍萝:「对不起,我不知道她竟然做出这种事情。回头我会再指正她,让她好好跟你赔罪的。」
婍萝紧握着手中的黄色绣荷包,心中的温暖就跟掌心的热度一样浓烈…
她不好意思的说:「不用了!能拿回绣荷包,我已经很感激;再说,也是因为方公子的帮助,我才能顺利找到耳环。请你别太怪罪顏小姐。」
她的脸颊就跟心中一样烧烫。方湖月挺身为她说话,让她很感动,也很高兴;可是更让她心跳到无法自己的,是他的视线。
她无法直视他的眼睛,只怕多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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