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方才吃了余下的两块芙蓉酥,这会儿已经饱了。
皇帝不动声色地瞥她一眼。
以她的行事风格,怎么可能因为担心他而千里迢迢来皇城呢?
他也喝了一口牛肉羹,新鲜清香,丝毫不腻。
时月影喝完了整碗的酸梅汤,元景行眸光闲散,她明明从前不爱食酸物的。
将他手边那碗酸梅汤也放到她面前。
时月影觉得皇帝贴心,立即捧过来饮了一口。她这会儿后悔了,方才应该听劝不该再贪余下两块芙蓉酥,撑着了。
元景行若有所思,眼底蒙着一层黑雾,“既然天热用不下饭,那便多食糕点吧。”说着他将一碟子水晶糕挪动她手边。
他记得她对水晶糕也甚是喜爱。
时月影皱眉,她是真的一口也吃不下,“皇上恕罪,臣妾胃里不大舒服,去院子里走走。”
说着起身步出了花厅。
皇帝起身跟在她身后,“哪里不舒服?朕命邹太医给你诊脉?”
若说实话,那又要遭到他训斥了。
“就、小腹不大舒服,大约、大约是癸水将至。臣妾去院子里走走,陛下不必过分担忧。”
她明明信期未至。
“朕陪皇后走走”狭长的眼眸瞥了一眼她平坦的腹,走路时纱裙跟着晃动,与从前并无区别。
又似乎有那么点儿异样。
时月影越发觉得不舒服了,那芙蓉酥仿佛还卡在喉间。
“皇后怎么了?”
“酸梅汤太酸了,臣妾有点想吐。”
元景行脸色微异,结合种种迹象,似乎也不是不可能,“时月影,你是不是、”
嗯?时月影侧头看向皇帝。
“你是不是有孕了?”
嗯???神色愣滞,元景行他说什么?几息之后她唇边荡开一抹笑意,“皇上顽笑呢?臣妾只是、”
“只是什么、”男人完全认真起来。
“只是......”她怕他又要训人,“没什么,只是畏热而已。”
这般的模棱两可,在皇帝眼里,就是没有直接否认。
“舟车劳顿,臣妾乏了,想早点休息,内务府还有冰么?”
元景行扭头就吩咐宫人去内务府抬冰过来。
夜里,时月影侧卧在软绵宽绰的凤榻之上,内室放着大块的冰。
元景行占据了床沿,给她留了一大半的凤榻。时月影还是觉得天热,她抱起玉枕,“臣妾去外室木塌上休息吧。”这夏季还是分开安寝更舒适。
“你躺下、朕给你扇风。”元景行拿过她的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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