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提却是失去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多年来只能活在虚伪、仇恨中,隐藏着自己,直到羽翼丰满。
"好,好,好啊。你大了,你大了。谁也不放在眼里。我老了,说不过你,但我是你爸,这是谁都没办法改变的,没有我,你不会有今天。"
他终归是老了,年轻时候的野心却不老。
妻子还和以前一样,美丽,跋扈。从前靠着妻子娘家的势力他得以将事业越做越大,他畏缩退让了半辈子,可现在早已经不愿意像当初那种哄着她,事事顺着她,任由她打骂。
他有儿子,但这个女人,这个对他动辄打骂的女人,只消再过几年,就什么都没了。
他的儿子,这世上唯一和他有血缘关系的儿子,血缘将他们牢牢捆在一起,他视作后半生唯一的希望的儿子,他不能看着他们父子日渐离心。
于是他不再吼叫,他不想关系更糟,他学着像一个慈父的样子,关心他,给他介绍家世优越的千金,他要把最好的送到他跟前。
"快过年了,终归是要回家的。房间给你收拾好了,过两天就搬回来。这家里冷冷清清的,让人知道了像什么样子。"
谭路洲觉得可笑。
"过年?你居然能安心过年。"
喋喋不休的声音停住,谭秋生被他声音里的讽刺弄得脸上挂不住,可他也知道是自己提到不该提的。
回忆里那个被自己抛弃,脸上挂满泪水,却一句重话也不肯说的女人,死在除夕。
过年,过年。
这么多年了,他的儿子忘不掉。
报应。
现在的一切都是对他的惩罚。
他自问此生只做过那一件错事,可后半生的一切,妻子不孕,父子冷淡,不是报应又是什么。
谭路洲无意听他忏悔或是狡辩。
自私自利的人,永远不会认错。
此刻他只想回去,让江桥抱一抱他。
…
谭秋生落寞地坐在沙发上,通话已结束良久,保姆蹲在茶几前收拾地上的狼藉一片。
他的妻子抱怨声不停,几十年如一日的高傲,几十年如一日的对他的羞辱。
"呵,我早就说了,这样的儿子要来做什么,养只哈巴狗,丢点骨头就能摇尾巴。你那便宜儿子,还不如白眼狼。他一毛钱也别想从家里拿走,我就是捐了也不会给他。还有你,窝囊废,老子让自己儿子给指着鼻子骂了,你们一家子,都是窝囊废。"
"闭嘴。"他吼她,想要制止妇人的恶语相向,这是他唯一一次反抗她。
顺心了一辈子的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