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有很长的故事。”谢先生长袖轻轻一挥,将地上的落花和尘土扫去,苏白衣住了声,往地上一看,那里竟埋着一坛酒。
“这坛酒是我初来此地时所埋,今日送你,便是临别之礼了。“谢先生俯下身从那土中拔出了这一坛杏花汾酒,放在嘴边轻轻闻了闻,“说真的,在杏花村的日子真的很无聊,幸好有这杏花酒,也幸好有你这个聒噪的徒弟。只是今日,注定要离开了。”
“是的,今日你必须离开了。”一个厚重的声音忽然在门口响起。
苏白衣猛地转身,只见一个魁梧的僧人将手中的月牙铲重重地往地上一顿,冲着他们这边怒目而视。
“看来,我们的消息并没有错。”瘦削的面具人走到了僧人旁边,“许久不见了,谢……”话只说了一半,面具人便猛地往后一退,只见一朵杏花从他的面具旁划过,留下了一道浅浅的痕迹。
苏白衣看向谢先生,低声道:“师父,方才我遇到的便是他们。”
谢先生没有说话,他一手提着那坛杏花汾酒,一手捻着一朵杏花,低头思索着什么。
“谢楼主。既然我们走到了这里,你就应该知道,你不可能再继续躲下去了。”那魁梧僧人将手中的月牙铲又是重重地一顿,惊落了半树杏花。
“还是这样,说话喜欢敲那把大铲子。吵死了。”谢先生将手中那坛酒放在了地上,转过身,“刑律院首座大人,戒空大师。还有——千机院副座,温惜。”
“谢楼主离开的那一年,我只不过是千机院中的一位普通的弟子,成为副座也不过是去年的事情。看来谢楼主虽然隐遁江湖,消息却依然灵通。“温惜伸手摸着面具上那道浅浅的花痕,幽幽地说道。
“白衣,你还记得我和你说过上林天宫的故事吗?”谢先生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