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陷在黑暗里,你问:“公子,为什么每夜都要蒙上我的双眼呢?”
他在你的耳边轻喘,“待我们完婚,月儿就会知道了。”
这一日阳光甚好,你挎着小竹篮出府采买,途径西湖,天上突然飘来两片乌云,哗啦啦下起雨
“女郎,”蓑衣艄公对你挥手,“雨大难行,上来避一避吧?”
你把小竹篮顶着挡雨,连跑带跳着上船。挥一挥袖上雨珠,你一惊:“咦,钱袋呢?”这种游湖画舫一般是二十文钱,你在袖里摸来摸去,嘴瘪了:“糟了,我的钱袋丢了!”
艄公们赚的是辛苦钱,你不好意思提赊账,想了想,拔下发间玉簪,身后忽有人道:“姑娘留步。”
你回头,着玄素道袍的青年从画舫二楼走下,他五官冷峻,有清云出岫之色,眉眼却生得缠绵。与谁说话都面带叁分笑意,像是水乡的多情种子。距你叁尺时站定,“姑娘请听我一言。”
你打量他一表人才,年约双十,绝不超过二十五。点点头,“小道长请说。”
你莫名觉着他眼熟,又说不出在哪见过
你叫管平月,遭遇流寇后罹患失魂症,投奔姜府,与姜府大公子姜逾白订下婚约,不日完婚
青年虽着道袍,腰扣却是镂出莲形的羊脂白玉,更是长得丰神俊朗,勾人思凡,不大像朴素艰苦的出家人。可从古至今,只听过扮道姑的暗娼,没听过扮道长的男妓,他应当是个难弃凡俗富贵,六根未清的修行之人
“姑娘,”他微微笑起来,“你在看什么?”
你一呆,赶忙解释:“我瞧道长眼熟,脑子里崩出一句没头没脑的话来。”
他沉吟,“我…当未与姑娘见过,不知是什么话?”
其实你也这么觉得,所以说莫名眼熟。郑重道:“幸得识卿桃花面,从此阡陌多暖春。”
他一怔,随即笑起来,色若天边灿霞。“姑娘非是瞧我眼熟,而是思春了。”
这似乎把你归成调戏良家的浪荡女了。虽然你也觉着像这么回事,可天地良心,你从头到尾说的真话。要知道失魂症患者言行木讷,魂游天外是常事,这么文绉绉的句子,实是脑中灵光乍现,非是捏造
你委委屈屈地说:“道长冤枉我,我未婚夫是多少杭州少女梦中情人,干嘛瞧你思春呢。”
他摇了摇头,“姑娘不知,凡界规律如此,万物春来情思最盛。不必担心,过了仲夏便好了。”
他没有骂你浪荡女横加指责,反而说了一通听不懂的话要你宽心。你想到底是出家人,和你们有代沟也是常事,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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