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得出血。”
壮汉也难熬,更何况是孩童,她未去看桂婶满脸的后悔懊恼,只把自己该说的话给说了,“秋要少辛多食酸,既肺犯病,除我做的汤外,吃点鸡、黄黍补补,一盏就成,不用太多。 ”
不止桂婶,其他听着的,心里也全给记下了,毕竟她之前露的这手让人不敢小瞧,各自有思量。
等萍娘拿了藕和糯米回来,晏桑枝生起锅子,当着大伙的面,把嫩藕削皮,露出里面水灵灵白生生的藕,她拿刀切成片时,边切边想,过两日自己也要去买点。
并非所有的藕都适合煮藕粥,最好用红花藕或是野生的,虽它不能生吃,但煮食味道上佳。糯米不好消食,晏桑枝放得不多,浅浅倒了一层的水,糯米沉底,藕片浮起,盖上砂锅盖焖煮。
藕粥清热止血,专治血热妄行,虽简单却有效。
“这般就好了?”
“那看来药膳还挺简单的。”
桂婶与陈嫂子一同出声,话音相互碰撞,道出众人的疑问,方药尚且要煎制许久,才出一碗。只这般放点藕片和糯米,不是世人谁都会煮,如何算得难。
晏桑枝撤了些柴火,伸手在炉边烤干,眉目舒展,“药膳算不得简单,”她初时也是这般以为的,可自己真学时,背了不下十几本的书,练刀功、炮制…,“它讲究辩证施食,首先要会行医,其次疏食会相克,比如小麦面与萝卜相克……”
她之前过得太寂寞了,没人听她说话,现下一时竟洋洋洒洒说了许多,原本站在那里的汉子老太太或是孩童,都被她说得入迷,要不找个边角坐下,或是靠在墙上。哪管天色将晚。
说到砂锅发出咕嘟咕嘟的冒泡声,雪白的浮沫从边角溢出,麦芽小声地喊道:“阿姐,粥,粥,”见晏桑枝没听见,鼓了一口气,“阿姐,粥、好、了!”
“哦哦,我竟忘了,火也灭了。来,桂婶你吹凉了给宝哥儿喂下,按照我说的,早晚做个两次便可。吃上两日就能好个大半,到那时再来找我看。”
焖出来的粥从开盖起自有一股香,清浅疏淡,色淡白,粥软和,藕嫩生。桂婶自个儿咽了咽口水,把趴在她怀里的宝哥儿叫醒,他哭得累了,眼下没精气神地坐着。
初时他是不吃的,哪怕挨到了嘴边,这小子年岁不大,嘴却很挑。等粥进了嘴,他砸吧着吃出点甜香来,晃荡着小脚张嘴要去尝。有一点没病前的灵活劲,瞧得人心里欢喜。
里面有人是从头看到尾的,也起了心思,不扭捏直问,“阿栀,你要不帮我看看。我不爱吃方药,银钱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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