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一起埋没了,这世至少得有些长进。
晏桑枝没有很远大的念头,她只想过平静的生活。
夜里吃完饭睡下,四下俱寂。她靠在墙上睡不着,白日时很正常,一到晚间便心悸,发冷汗,闭上眼睛全是那些逃不开的画面。
抱膝看窗外风声摇曳,熬到半夜才迷迷糊糊睡下。
早起没精神,熬了锅粥垫肚子,想起今日要给大家看病,才强打起精神来去开门。
木门板吱呀吱呀地响,院墙外靠在那说嘴的人全停了嘴,循声看去。
晏桑枝看那乌泱泱一片的人,大抵有三四十个,不知道是来看病的,还是来瞧热闹的。
“叔婶今日不用去做活吗?”
她无所谓人多人少,顺嘴问了一句。
桂婶是当头的,怀里抱着宝哥儿,吃了一日多的藕粥,现下灵动非常,都快抱不住他,就差在地上爬了。
“大家这不是瞧了我家宝哥儿吃了点,药膳,对药膳,就将好了。都想请阿栀你帮忙看看。”
桂婶提起这档子事,还是心有余悸,晚上都睡不好。回去时还被家里人一通说道,急得嘴里起泡,说话也没甚力气。
“原是如此,”晏桑枝点头,她边走边道:“桂婶,你的毛病我都不用瞧,心火太旺了,去药馆买些黄连,或是那个藕粥你也可以吃点,泻心火的。”
这毛病得早医,久而久之要成心病。
桂婶叹口气,撑起笑,“回去就去吃,被这事弄得糟心,也算是碰到了阿栀你,不然,”她哽咽,“不然我怕是得一头撞死在墙上。婶子虽没多少家底,可只要阿栀你开口,借我都借来。”
围观的众人屏气,听她如何说,若是要价太高,那掏空家底也看不起。还不如回去喝方药。
晏桑枝甩甩手腕准备看诊,闻言纳闷,“何至于去借,前日我又没花什么,藕和糯米也是婶子自家拿的。不过出些力而已,若真要算钱,那才生分。”
但她也不是做善事,话锋一转,“要是找我看病做药膳,就得算得明白些。有的叔婶也知晓,前些日子我生了场病,花了不少银钱,真算是把家底给掏空。”
言外之意就是,免费的做不到,自己吃饭都成问题。
有人便问,“婶子也不说那旁的话,只想问问看病得花多少银钱?”
这才是他们今日最关心的问题。
“病也分难易,若是小病的话,给个几文或是拿些菜蔬物件来抵都成,就跟我爹娘在时一样。难治的,用的料要好,也需花不少工夫治,要价得高上一些,诸如五钱或是一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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