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桑枝听了发笑,以后正经学起来就不会觉得好玩了。底下的范大痛苦地□□,只恨自己这张嘴,他到现下才明白别惹女子。
门口躺着个大活人,边上路过的大娘手里端着篮菜,刚从地里回来,吓了一跳,“阿栀,这是怎么了?”
“喝醉酒了。”
她轻巧地回道,从屋里端出一碗冷水和一小盐,还让麦冬去拿泔水桶。在众目睽睽之下,晏桑枝把盐倒进范大的嘴里。
那粗盐又苦又咸,刚进了嘴在舌尖上化开,苦得范大被烧酒麻痹的舌头都活过来,他鼻尖冒出热汗,嘴里不停哈着气,原本半死不活地躺在地上,扑腾着坐起。
盐粒四溅,他的眼泪不自觉流出来,干呕着扑到潲水桶边上,闻到嗖味,一下吐了出来,黄汤酸气熏得大家连忙后退,几欲作呕。
孙行户捏着鼻子,瓮声瓮气地道:“喝了多少酒。”
吐到胃里空空,范大才好受许多,打了个响嗝,脸上一把鼻涕一把泪的。
他声音粗哑得跟坏掉的风箱似的,没了之前的傲气,低眉垂目问,“小娘子,之前是我没认出“菩萨”来,你大人不记小人过,饶过我这次,我范大必然感激不尽。”
胃绞痛到快晕死过去的痛感,他不想再来第二遍。
“两贯,不议价。”
晏桑枝也很实诚,范大这病难医在饮酒过盛,不止一处的毛病,还得分开慢慢医治。
旁人听了咂舌,范大很是心痛,他这钱原本攒着是买酒的,如今要一气掏出小半个家底,跟刀割肉似的摸遍全身只有半吊铜板。
“先付这么多,回去再拿。”
晏桑枝接过,将这串抛给麦冬让他数一数,自己说道:“让你吃盐,是咸能润下,刚好解酒性。吐出来好受些,但你这病可没那么快好,痰多、口干、胃已经败坏了,你这几日吃些荤腥立马会疼到打滚。”
“今日先吃绿豆汤,绿豆性寒,寒刚好能制热。只是你胃不成,不宜多吃。”
范大掏掏耳朵,不敢相信又问了一遍。
“吃什么?不是喝方药吗?”
“做药膳吃,你这胃两剂方药下去,有你受的。”
晏桑枝耐着好气跟他解释,转头跟边上看热闹的大娘拿银钱买了一斤的绿豆。
范大还想再问,被曹木工拉住,又说了一通才明白,孙行户摸着下巴倒是全听了进去。
从外面转到里头,晏桑枝往盘里倒了一堆的绿豆,颗颗小巧又圆滚滚的,色翠,是官绿。
挑拣一些,倒进粗瓷碗里倒上水,捞起浮起的空壳。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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