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再做重活,不然还会断骨,那时候再想接上,不说痛苦,以后稍提点东西就会断。”
晏桑枝把女人扶起来,温声细语交代她。其实能保住一条命是好事,可家里头失去了一个壮劳力,女人悲从中来,头跟没力气似的垂到地上,使劲拍打地,小声呜咽。
本来就难过的日子,以后更加难过。
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
谢行安和她秉持着同样的念头,两人对视一眼,他心领神会,问道:“我接手?”
“对,方药见效快,我开方不在行,免得耽误了他的伤势,就得劳烦你接手。”
晏桑枝直截了当,医道本就错枝横节,她只擅长一部分。
“行。”
在谢行安应下的时候,躺在地上的男子眼皮半睁,喉咙口咕哝着,“水、水,”
俨然从濒死中活了过来。
边上众人哗然,之前还有劝晏桑枝的郎中,此时却抚掌大赞,“此法当真极妙!”
那些药商目光炽热,想要上前搭话,旁的百姓则狂热,嘴里念菩萨,有的还大呼神医,纷纷围过来想叫晏桑枝把脉。
之前那点流于脸上的鄙夷与轻视,在此刻好像全都消失了,大家像看药王相那般神情敬畏。
可当有下个女子行医时,照旧还是这般。
晏桑枝她并不是来替自己抱屈的,全然无视这样的神情。
谢行安让人抬了木架来,众人小心把男子移上去,那妻子谢过之后紧紧跟在后面,有郎中随同一起上了船。
剩下还有想请晏桑枝看病的,她没应,甩掉手上的泥,神情清冷,“我只会医这个,生病最好还是去菩萨桥为好。”
她又添了句,“谢家医馆看病还算良心,你们可以到那里去瞧。”
说完自顾自地走到边上的山涧里净手,一排人跟了过来,谢行安蹲在她不远处,洗去手上的淤泥,河里的倒影飘摇,涟漪四起。
他看着淤泥越流越远,轻声问道:“你既已知晓我是谢家医馆的,前头才刚在那里跌了跟头,为何还要给医馆说好话。”
“我是气愤行医开错药方的事,只因我觉得我的命无价,”晏桑枝在水中使劲搓洗自己的手,泛红一片,她嘴上却不慌不忙接着道:“但又不代表我一直耿耿于怀。”
“毕竟我所花的银钱,医馆全还给我了,后头买的药材也并没有收钱。再则,”她抬起头,“你们医馆不是说要来赔礼吗?所以我只是跟他们说,看病还算有良心。”
“之前我并不在江淮,所以赔礼之事才一直拖到现在,我深感歉意。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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