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了。”
晏桑枝记了很多年,第一年忌日的时候,她在爹娘坟前点了很多根蜡烛,大风都没吹灭它们。
后来麦冬麦芽和师傅也去了后,那时蜡烛已经不常有了,她就枯坐着,见到飞来几只蝶,幻想是他们回来见她,心里也有点高兴。
谢行安沉默,他已经完全知道,是一只前朝的燕飞到了今朝。
明明应当对此事惊奇的,可他却觉得平静,甚至平静过了头,像还没沸起的水就叫人当头浇上冷水。
他想起史书上记载的景平国,想起他曾梦见她以前的时光,不愿再试探下去。
“我那时不大会宽慰人,说出来也是徒叫人见笑罢了。”
谢行安喝了一口茶,散茶是苦的。
他没了交谈的心思,甚至还生出点古怪的感觉。
直到告辞后,他彻底沉默下来。
车马一路向前,从东城巷出去后,外头变得嘈杂起来,今日驾车的是谢七,他贴着车壁问道:“郎君,还去找宋天师吗?”
里头沉吟了许久,才传来他惫懒的声音,“去。”
青阳观坐落于霞山,上去得走百格台阶,一路树影阴阴,越往里树木越繁密。
观里跟寺庙不相同,他们不收香火钱,所以黑漆大门都是半合着,只留几个打扫的小道士留着侯门。
谢七上前敲了几声门,没过几步路,大门就从里打开,探出个小道士,给他们引路。
宋天师是观主,无人知晓他年岁多少,虽说一副头发眉毛甚至胡子全是雪白的,却没有老相。
他有个很古怪的脾气,观室内只入访者,其余人禁入,所以谢七在门口止步。
谢行安从雕花小门进去,屋里开了一排的大窗,透亮,中间却只摆了一张乌木长桌,中间有香炉,插着三支香,宋天师抚着胡子端坐在那。
他撩起袍子盘腿坐下。
“问何事?”
宋天师开门见山。
谢行安沉吟:“世上有人会入梦吗?”
“世间之大,无奇不有。所见少,则所怪多。不过入梦的若是你,不奇怪。”
“为何不奇怪?”
宋天师打量他一眼,“你有功德,积德行善之人会有奇缘。”
谢行安又问:“那我还会频繁做梦吗?”
“难说,”宋天师呷了一口茶,摇摇头,“应当还会有。”
“如何化解?”
“那自然应在你所梦之人身上。”
谢行安蹙起眉头。
他不死心,又问:“那天师可曾知道转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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