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是要去哪里?”
晏桑枝确实很震惊,以至于失声问出来。
领头的那个汉子跟她熟,沧桑的脸上带着笑,他笑着说:“小娘子,我们要回松镇去了。”
“回哪里去?”
晏桑枝确实觉得很不可思议,她的眼神都在疑问,回松镇去?
“对,小娘子你没有听错,我们就是要回到松镇去了,”汉子眼里都是对松镇的向往,他说,“是谢郎君跟官府说的,忙前忙后,到今日,官府说送我们回去。只是也要我们知道,那里已经没有人住了,光有我们还不够,官府会把其他地方的流民,以及愿意的百姓都迁到那里去。”
“小娘子,我们等了很久,终于要回家了。”
之前说起任何事情都不哭的汉子,现在说出这句话潸然泪下,他哭后面一大片人也跟着哭,因为他们太怀念故土了。
哪怕他们踏上那一片土地的时候,是倒塌的房屋,是遍地的坟墓,亦或是荒芜人烟。可他们还是要回去,因为哪怕最挂念的人都不在了,那里还有他们牵挂的土地。
大家说起乡土来,眼里总带着泪,他们说:“我要回去看看,家里的那颗树有没有淹死。”
“我家的房子用青砖造的,只要它没有全部塌下来,我都能住在里面,我死,也要死在里面。”
“地里的田不能荒在那里,我要回去种地,我想要很多的谷子,我真的饿怕了。 ”
他们说,“小娘子,谢郎君,多亏你们和其他大夫了,我们身上什么也没有,报答不了你们,你们要是来松镇,我们必然好酒好肉招待。”
“不必挂念我们。”
晏桑枝是满眼包泪送他们上船的,明明在院子里有那么多人,一大片的,可一艘大船就能全部把他们装下。有床就睡,没床就躺在船板上,他们都站着挥手,大家的脸上是赤忱的快乐。
就这样,她看着船只越来越远,可是心里头好高兴好高兴,她的高兴只有谢行安才能懂。
他揽着她的肩膀,在码头看着滔滔不绝的江水,告诉她,“松镇改名字了,死了太多人,怕大家只要想起这个地方,最先想到就是瘟疫。所以决定要改,改成安镇。安城的安。”
那是谢行安在这件事情仅有的一点要求,当初从松镇回来,知州曾问他要什么奖赏,他说要再想想。
现在他把自己的奖赏用在重建松镇上,为此他在松镇和江淮之间来回跑,确保这个地方真的能够再住人。
当一切都落实后,大家谈论改名,那是谢行安提出的最后一点要求,要把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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