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记忆的时候就一直在身边,两个男孩相依为命,一个吸引视线一个去偷钱,也是一起被打,但米斯卡承受不住那些,所以被打得最狠的还是他。
最狠的一次,是在逃跑的过程中,被几个白人抓住。
他不记得自己被打了多少下,也不知道当时是有多痛,全身仿佛都不是自己的,神经似乎已经断开,他浑身麻木,眼角膜有点松动,他看不清是谁对他挥动拳头。
他已经没有了任何感觉,不会哭,不会笑,不会难过,也不会遗憾。
他奄奄一息,上头苍蝇飞过,乌鸦站在电线杆上,静静地看着一动不动的男孩,没过多久,一双黝黑的脚走近,看都没看地上的男孩一眼,拿起钱开始数。
数完,他嫌弃的看了一眼男孩,上前踢了一脚,“操,这么少,白被打了!”
男孩的生死在他眼里仿佛如蝼蚁一般不足挂齿,他骂骂咧咧的走开,没过多久,米斯卡焦急的跑过来,拉起男孩就要往外走。
“哥,你别死……我拿了钱,我们可以治病……”米斯卡已经脏到看不出白色的肌肤,他双脚淤青一片,费力的拉着男孩走。
男孩咳出血,眼睫垂落,嗓音沙哑至极,“不用,你去买吃的。”
“你不能死……你不能死……”他眼泪流下来,一直在念着一句话。
只是男孩并没有听到多少,就已经承受不住晕了过去。
这种日子一直持续了几年,他记不清被打了多少次,也记不清偷了多少次钱,来往的车辆越来越少,他们偷不到钱,父亲更加生气,许久没有吸毒,他难受的时候除了抠自己的皮肤,还会把他们当发泄的工具。
没钱买毒品,没钱找妓女,直到实在忍不住,他将恶心的魔爪伸向了男孩。
那是男孩第一次品尝到血腥味。
一把很钝的小刀,他眼底充血,刺进肉体的扑哧声响彻,他眼睛一眨不眨,血液溅到脸颊也无动于衷,他不知道自己砍了多少下,也不知道父亲是否晕了过去,在回神的时候,一只被砍掉的手握在自己手里。
内心十分的平静,他这一刻觉得,这种感觉很不赖。
似乎这才是,活着的意义。
米斯卡已经呆在原地,他不敢置信的看着被砍掉的手臂以及昏死过去的父亲,嘴唇颤抖,一句话也没说。
目光呆楞的看向男孩,一瞬间心里发毛,不自觉往后退一步。
他在笑。
这是第一次见他笑。
眼里的诡异情愫让他毛骨悚然,这一刻他意识到,哥比父亲还要可怕。
“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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