搁从前,书雪对私惠百姓的行为十分敏感,如今却是光明正大为之。
“是。”关晓与西林觉罗氏起身跪安。
“康亲王倒是稀客。”书雪笑道,“您可许久不来串门了。”
崇安如坐针毡:“侄儿原该常来给姑姑请安。”
“当不起!”书雪摆摆手,“听说上个月皇帝赏了你双俸?还有意教你接管宗人府,康亲王年少有为,你阿玛九泉之下必然欣慰的。”
崇安欠身一躬:“侄儿——奴才知错。”
“你没错。”书雪笑了笑,“养熟的狗都能回头咬主人一口,何况是亲王之尊。”
崇安十分难堪。
“康府是□□长房,铁帽子王的头一位,看来还得老成持重的长者才能做好宗室标榜!”书雪眉毛轻扬,“你说呢?”
崇安愕然:“姑姑——”
“你四伯巴尔图甚好!”书雪伸手点着桌子,“表哥在天之灵也怪不得我了!”
崇安强撑着不曾瘫倒。
世祖年间摄政王当国,书雪的曾外祖父礼亲王代善是宗室中的帝党中坚,八十年后,历史重演般出现皇主干政的局面,崇安也学高祖父站在皇帝一边,没想到皇主表姑段数太高,枉费他将弘昍的狂悖之言透漏给雍正投诚,如今却是里外难做人。
“行了,康王的礼我受不起!”书雪起身,“送客!”
原该站在皇主一边的康亲王倒戈失利后因祖姑求情不曾削爵,得了革职思过的处分,弹劾永焕的辅国公兆越刚升成镇国公就被抹成白板,依旧做他的辅国将军。
永庆带着妹婿一家谒畅春园请罪时书雪比接见崇恩时更不客气,指着兆越父子斥道:“圣祖爷在时你们依附允禵做耗,孤看阿玛面上遮掩回护,要卖皇帝的乖算是人之常情,可恨拿孤的儿子当垫脚石,念着一丝亲戚情分留着你的将军爵位,如果还想得陇望蜀,孤决难宽宥!”
兆越汗流浃背,跪在地上不敢说话。
皇主威势全开,连永庆都生出三分畏惧。
永焕求情:“姨夫原为自保,并非有意为难儿子。”
荣敬磕头称是。
“这会子掉井里,你姨夫怕是比哪个都着急往下扔石头。”书雪看向永庆,“大哥,善根未必生善果,别当哪个都和你一般重情义!”
永庆唯唯称是。
书雪目睁眉竖:“打今儿起,简亲王府是荣是辱同你们无干,再要妄自攀附,孤必重法裁之!”
书艳哭着坐了下来。
不同与之前几次短暂失势的安之若素,书雪对包括亲族在内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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