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的身体里,被血液浸湿成一张无用的废纸。
她痛不欲生捂住肩膀,失声跪地,趴在地上,血滴成圆,溅在地面,手心里粘稠的液体多了出来。
幸姳艰难挪动身子,用满是鲜血的手,去抓掉在地上的八卦阵。
啪!
熟悉的火焰一击将她推出去,狠狠撞在墙上。
烧灼的手臂使她疼痛放声尖叫,黄色衬衫半肩染着刺眼鲜血。
这是源峻策第一次看到她穿校服以外的衣服,可爱又灵动的鲜艳。
窗户上站着一个高大的人影,一只手举在身侧,手心上方悬浮着更大的八卦阵,时不时炸出几道闪烁的雷光,灵符全部来到了他的身旁,悉数听从他命令,任凭操控。
模糊泪水眼中,她望到熟悉的脸,言笑晏晏,如沫春风。
像她第一次听到耳旁温润的话语声,残忍的亲和。
“幸同学,好巧。”
“你不是说,去厕所了吗?”
幸姳吭不出一声,捂肩痛到崩溃,流着泪,满眼的难以置信,在抗诉着似是为什么背叛的话。
“你看起来好像很疼的样子。”
他走下窗台,仪态风度翩翩,让人看不出他的双脚到底是在走,还是在飞。
卫衣挂着的长链,受到他手心磁力的吸引,漂浮在半空。
幸姳看清楚了他手里的东西,正是松崖法师的八卦仪。
“是你,伤了松崖法师。”她眼中含满豆大的泪珠往下流,红涩的鹿眼,被谁蹂躏欺凌了一番,十分委屈的模样,小嘴里嗫嚅着。
“你是在关心他吗?”源峻策眼睫低垂,漫不经心歪了头。
疾如风的灵符从他身边唰的一声,扎入她右肩。
“啊啊!”
少女嗓音天生尖锐,凄厉悲鸣胜过魂魄,但比它们的鬼哭狼嚎,不知道要好听多少倍。
“我说过,我会杀了你,你应该没有多余的精力去关心,除我之外其他的。”
临死关头,幸姳终于缕清一切,原来真的是她猜想的那样,这几个月遇到的凶险,周围莫名其妙受伤的人,接二连叁不断发生的诡事,都是自打源峻策转校以来,才有的。
源峻策笑容逐渐消失,卸下伪装的面具,精致到荒谬的人皮脸,暴露出妖,原始且残暴的本性。
“金木水火土。幸同学你,想要什么死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