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闷的,我老舅站在炕边一只手摆弄着那张已经有些褪色的面具,似有所思。
我坐在一旁,心中好奇的紧,可是又不知道从何处问起,使得我的脸憋的通红。
我老舅看了,淡淡一笑,也不管只上小学一年级的我能不能听懂,说道:“大公鸡自古就为人司晨报晓,象征阳,有雄鸡鸣,百鬼避之说,而鸡冠子血就是大公鸡一身阳气最重之物,妙用无穷……”
赵二阚也一直忧心自己是怎么得的这种怪病,紧忙支起身子,眼巴巴的听着我老舅说的话。
“这张面具中本来寄生着一头沉睡的蛊虫,接触人的生气醒了过来,钻进了他的脸里,因为是一头阴性蛊,所以我打算用大公鸡的鸡冠子血将它逼出来,再消灭掉。”
我听的似懂非懂,但依然点了点头。
一会儿的工夫,赵妮儿就迈进了屋来,两只小手里端着的碗盛着半下子红彤彤的鸡冠子血。
接下来,我老舅做了两件事,先是找来赵妮儿家的火盆,在里面点燃了几块干木头,一直将木头烧透,只剩下红色滚烫的木炭。
另一件事就是往赵妮儿爸爸赵二阚的脸上抹鸡冠子血,而且我老舅只让我去弄,不让赵妮儿插手。
我心里埋怨老舅让我这么近距离的面对这张让我害怕到做恶梦的鬼脸,心里很不愿意,可是看到一旁赵妮儿同学困倦疲乏的小脸,心中一软。
我小心的从碗里蘸了蘸鸡冠子血,颤颤巍巍的朝眼前的这张长满一指节长白毛的脸上抹去,忐忑、紧张、害怕,各种情绪拥挤进我的胸腔,让我有点喘不上来气。
这一次,我看的更清楚,那些白色的毛像是头发丝粗细,从赵妮儿爸爸的脸上密密麻麻的长出来,全都是纯白色的,但不是老年人头发的那种银白,而是一种苍白、惨白,就像是某种动物的尸体腐烂后裸露出来的骨头的那种颜色。
“难不成这不是毛,而是一根根头发丝细的骨头从脸的里面长了出来?”想到这里,我的心中一寒,蘸着鸡冠子血的手一抖,抹在了赵二阚的脸上。
滑腻腻的鸡冠子血正抹在了赵二阚的腮帮子上,我的第一感觉就是这些白毛很坚韧,至少比头发丝要硬很多,微微的用力才能弄完,还有点扎手。
我正琢磨这白毛究竟是什么,还没等抹第二下,就突然听到身前赵二阚发出一声惊叫,吓的我手里的碗差点扔了。
我一抬头就看到赵二阚两只眼睛布满蛛网一样的红血丝,瞪的溜圆,都快从眼眶里凸出来了,死死的盯着我,透着痛苦怨毒,同时两只手抓向抹了鸡冠子血的腮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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