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位兄长,便是那早殇的顾戎。传言世子幼时,与一母同胞的兄长感情甚笃,极为亲厚。这倒也说得通。
温良倒向躺椅,敲一敲扶手。
“之后又如何?”
巫通回说,“因是暗中查访,小人不便在香堂久留。只一眼瞟去,见得那供台之上,供奉的香火,远不止一年一盏这数目。好似近些年来,多出了些许。”
“多出些许?”仿佛抓住了什么了不得的苗头,温良眼前一亮,豁然直起身来。
“你可看清了?确是那位另点了祈愿灯?”
不想这般小事,到了先生跟前,竟盘问如此细致。不自觉的,巫通答话间,便带了几分小心谨慎。
“多出的倒不是祈愿灯。小的瞧着,倒像是超度人往生的长明灯。”
屋里有一瞬静谧。好半晌,温良起身,行至窗前,负手徐徐踱步。
忽而一转身,紧紧盯着面前这人,眼底流烨着莫名的光彩。
“你口中所言‘近些年来’,可能估摸出个大概?”
巫通一怔,不知先生为何有此一问。想不明白,只得埋头苦苦思索。回想那日光景,眼前不禁浮现出一排排齐整的沉香木架子。其上一盏接一盏如豆的烛火,火光跳跃,起伏间,照得整个香堂煌煌然,通明如昼。
那上边儿不止有顾大人点的灯,还有京中夫人小姐们时常进山,供奉的香火。
这时候巫通不得不庆幸,幸而那位每每抢的都是头香,自然点的灯,也是高高供奉在最上边儿那几排。且他生来记性头不差,即便不能一口咬定给个准话,若只估摸个大概,想来**不离十。
暗自在心里数了好几回,巫通抬头,抄手回道,“不出五载。左不过王上继位前后。”
便是这句话,叫温良心里模糊的揣测,更清明了几分。
大悲禅院里供的长明灯,多为普度众生,消去业障。前世种种,譬如昨日死。嗔痴嫉怒,恩怨情仇,世人营营忧忧,陷在其中,如溺海中。佛祖以慈悲为怀,度人登上彼岸。前尘旧事,莫再回头,皆作了浮云散。只留下善果,换得来世多种善因。
谁又能想到,那人竟为区区一女子,谋算到这等地步。
怀王登基前后,何来的因果业障?他绝非良善之辈,自他回京入仕以来,从来杀伐果断,不留情面。何时怕过因果报应?
他既不怕,这长明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