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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这么一追究才知晓,秋节当晚宴席,确有一道红烧鹅肉的。
至于为何先头上门那御医,对鹅肉一事,只字不提,朱六爷匆忙进宫,却不料在御医院扑了个空。
那御医早在几日前,被人发现沉了湖。连带他在燕京家中老老小小十余口人,一夕之间,人去楼空,再查不出下落。
这般大事,且那御医死得蹊跷。左相患疾一事,立时在京里闹得沸沸扬扬。
左相这么突然一病,大病不起,相府自此风声鹤唳,整个朱党的气焰,也跟着再兴不起来。
这些自然都是明面上的变故。朱家人也怎不会疑心,此事背后,怕是有宫里那位的影子。加之暗中传信京郊所布的兵力,迟迟得不到回应。当此际,朱六爷忽然面色大变,惊疑不定道,“顾相正奉命巡查京畿。”
只这么一句提醒,已足矣令朱家人人自危,胆战心惊了。
谁也料不到,宫中那位隐忍多年,竟会挑了这时候,骤然发难。在这之前丝毫风声也不露,当真叫人防不胜防!
“岂有此理!”病榻之上,左相大人气喘吁吁,愤而拍案。也不知惊怒之下,嘴里骂的是当今圣上,还是那位借机离京,一旁看好戏的顾大人。
“竖子岂敢!我朱氏一倒,他顾氏满门,岂能活命?”
朱家倒台,世家一系,去了大半。怀王又岂会放过这一举剿灭,连根拔除的大好时机?
这也是众人想不明白的地方。即便赵国公,也接连发了三封密信,催促那人尽快赶回京城。
京中大变将起,山雨欲来。各家都缩着脑袋做人,只觉往后的日子,恐怕吉凶难测了。
京里来了书信,起初七姑娘全没当回事儿。那人哪日不是政事不断?
及至后来,亲眼见得公孙与他帐下几位幕僚,改了装束,连夜而来。那人竟不顾病体,召公孙几人议事至深夜。七姑娘这才发觉,事情似不对了。
她以为京里出了事儿,暗自一琢磨,便吩咐春英,天一亮赶忙收拾包袱,准备回京。可没曾想到,翌日一早,那人竟拉她补瞌睡,一觉睡到日上三竿,还赖着不起身。
她狐疑盯着他,半趴在他身上,瞅了又瞅。引他挑眉正眼看来。
“大人,咱们不回京城么?”
他嘴角勾起莫名的笑意,抬手伸个懒腰,轻描淡写道,“京中正乱,此时回京,无谓淌那滩浑水。”
他指尖在她脸颊描摹,懒懒的,痒痒的。口气甚是平淡,像真就没什么大事儿,是她多想。
她撑起身,径直对上他凤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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