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呢。”金玉娘自来不喜欢这个表姐,明明出身不高,偏仗着几分姿色做张做势,摆出一副冰清玉洁的模样,其实但凡见个身份过的去的男子,就恨不得贴上去,做那飞上枝头的美梦,所以此刻见她这样,少不得出言刺伤两句。
表姑娘姓薛,单名一个柔字,人如其名还真是较弱的如同那枝头鲜桃。
她见了金玉娘,目光闪躲着像羞又像怕,拿帕子捂了脸哭的喘不上气来,她本就生的单柔,如今遭逢大难,就更似那雨打梨花,看着好不可怜,就听她边哭,边用那细软的嗓音说到“如今这样,表妹说什么我也不会恼,说到底都是我对不住表妹……”
金玉娘不高兴她牵三挂四的扯上自己,便回嘴到”表姐这话说的好没道理,都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自己不想活,对不起的人又怎么会是我?”
这要事往日,薛柔必要拿软话刺上她两句,可今日她却像是对金玉娘的话充耳未闻,只对了侯夫人哀求到“姨妈,我这样的人,哪里还有面目活在世上,您不如让我去了倒干净些。”
“哎呀我的儿啊,你可不能犯糊涂了,你母亲将你托付给我,不成想却出了这样的事,这叫我如何同你母亲交代……我只恨那老天不公,怎偏叫个畜生了人模样……哎呦我的老天,你可坑苦了我喲,只可怜我的玉娘……”
这姨甥俩在屋里唱念做打,倒真真是一出好戏,却偏偏一个两个都往她身上扯,金玉娘不耐烦看两人发疯,转身出了屋子,只问身边的丫头“姑爷呢,可是起了,他昨夜喝多了酒,今早起来怕事头疼,吩咐厨房做醒酒汤,一会儿我亲自送过去。”
这段日子夫妻关系将至冰点,昨日两人在人前扮恩爱,饶是这样都不知惹了多少羡慕嫉妒,然而不管众人心中是如何想的,面上却都要来奉承她。金玉娘很享受这种众星拱月,高高在上俯览众生的感觉,所以昨晚她想了一夜,还是决定放下身段,争取能同丈夫重修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