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压力。
不过他才给以前自己常用的背篓换上新的背绳就被他娘拿去用了,他又只得用细背绳的背篓,这才又特意上趟山,顺便捡点柴火。
他正在出神的想着今儿能不能多收集点棕树外衣,竖起耳朵就听见咚咚砍柴声,接连不断,像是有一身使不完的力气一样,这不由得让他加快了些步子。
大伙儿都喜欢把柴拉到山坪上或砍或装,一来是离下山的路近,容易盘下山去;二来这头也敞亮些,能随时注意到时间和天气。
许禾驮着比自己身体大许多的背篓像只倔强的蜗牛一样好不易爬上山坪,还未来得及喘口气,一个赤裸上身挥着斧头的高大男人突然就扎进了眼里。
男子立在木柴堆边像是狂风吹卷不动的山石,露出的后背和胳膊呈着麦色偏向于古铜的颜色,发力时胳膊上青筋鼓起,一看就是蓄力充盈的狠角色。
不知上山多久,脚边上砍好的柴火都小山高了。
许禾倒吸了口冷气,后知后觉的避开目光,慌不择路间一脚差点绊倒在了石头上。
张放远听到身后有声响,他趁着擦汗的功夫回头瞧了一眼,竟然是许家的老幺。
小哥儿侧着脸轻手轻脚的走动,不想发出动静惊扰人的模样跟个小黑瘦猴子像极了,分明在村子里同龄的哥儿中也算是高的,但因太瘦了又单薄还不如那些矮啾啾。
村野人户的男子家境好的不多,以至于发育不良个儿都不高,所以小哥儿长得太高挑反而在村里不怎么受男人喜欢。
杵在身旁跟自己的个头差不多,没有小鸟依人的感受,少有男人会好这一口,不过一般家里倒是喜欢体格大的小哥儿,这样的干活儿厉害。
张放远友善打了声照面: “禾哥儿。”
小黑瘦猴子闻言抬头,原还是走着,见到人正脸时,呼吸一滞,应都没应一声,撒腿小跑着就进山去了。
张放远看着小哥儿的背影,听人说许老幺不单长得跟他姐姐大不相同,脾气也跟他姐姐没得比,古怪又冷僻,见到长辈打招呼也就打声招呼,多的是一个字儿不说,就跟人欠了他家的钱一样。
脾气又冷又臭,像是这样要颜色没颜色,嘴巴又不会说话讨人喜的小哥儿,以后可怎么嫁的出去,八成是要留在家里当老小哥儿缴晚婚税的。
他摇了摇头收回目光,忽的扫见挂在树枝上的布襟襟,膀子一凉,倏忽才发觉自己没穿衣服。他悻悻摸了摸鼻尖,出于好意招呼乡亲,落在人家眼里到更像是戏耍了。
劈砍完柴火,张放远把两根还不错的木头扛回了家,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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