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的,许家不会给他准备多少嫁妆,而自己要做的不过就是那一套喜服,而且家里这阵子正在恼火许韶春亲事的事情,跟没心思管他。
“那……你会舍不得家里吗?”
“不会。”
且不说是一个村子的,时常都能见着,就是许久都见不到,他也没觉得多难舍难分。
张放远闻声就稍稍放下了些心来,他是见过村里娶嫁的,寻常是迎娶的人家锣鼓喧天,欢声笑语,而出嫁的人家则泪眼汪汪。
“紧张吗?”
许禾抿了抿唇,实诚道:“有点。”他没有出嫁过,遇上这样的人生大事儿,应当没有人会不紧张吧。
他微垂着眸子,但如果这个人是张放远,好似并没有前途未卜的忧虑,反而是一种对未来的期待。
身前突然伸出一只手来,徐徐平摊开,像一叶扁舟。许禾迟疑了片刻,轻轻把自己的手放了上去。张放远立时间握住了自己的手,也包裹住了掌心有点凉的手,扁舟就变成了能遮风挡雨的青砖瓦房:“别紧张,我也头一次成亲。”
虽然有些生疏,又有许多摸不清头脑的地方,但:“我会护着你。”
第29章
士娶妻之礼,以昏为期。
虽说是农户乡野之人,但也是懂礼守礼数的,娶的是正头妻室,时间上定的都是下午。
张放远却是天还没破晓就起来了,倒不是他素日就养成了早起的好习惯,实在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都要想到许禾。
想着今朝就是自己的人生大事了,想着以后家里就要多一个人一起过日子了,他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时而在盘算以后怎么过,时而又笑出声音来。外头天还没亮,他就在床上躺不住了。
天亮以后,家里陆续就来了人,先到的是他们张家的叔伯,接着是前来帮忙操持做饭的乡亲,午饭过后,下午前来吃席的村民就慢慢来了。
张放远跟他四伯在大开的院子门口迎客,村民们前来也不是白吃,每户人家都会有一个代表送礼,一般是掌管家务事的妇人和夫郎送。
屋檐下有一张四方桌子,村里识字的老人家会沾墨在人情簿子上记下此次喜宴来了哪些人家,送了什么东西。
倒不是为了各自攀比,主要是来的人太多了,主人家慌忙之下也没法子一一把每户乡亲送来的东西记在脑子里。而且下回谁家有事的时候就可以拿出人情簿子来,看看自家办事这户人家有没有前来,自家再根据上回这户人家送的礼品再添一点送去。
早些年兵荒马乱,办事儿大家喜好都送些很实际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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