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好在她在抚琴……
一曲终了,花铃停手,南岳适时问道:“铃儿,你有没有恨过?”
放着的手早就放了下来,花铃缓缓起身,轻缓道:“有过。然恨太苦,我不想苦,因此早早报了仇、解了恨。”
南岳轻叹:“是我欠了你的。”
花铃摇头:“你不欠我什么,即便有,如今已是两清。”
“怎么可能两清呢!我欠了你这般的多,当初是我迷了心窍,把你家的秘籍给了蓉儿。之后也是我没看住她,才让她毁了冬凰草,害的师尊至今昏迷不醒,害你……”
花铃轻笑着打断道:“南岳,功法那件事你确实做的不地道,可之后无论你是因为同情还是自责,你确实是真心照顾我良多。何况那时你不过十余岁,木蓉与你一同长大,你顾着她也是应当。再说那功法我早就交了出去,太多的人可以修习,并不差木蓉一个,你大可不必对此感到内疚。至于冬凰草……”
她停顿了下,继续道:“至于冬凰草,许是我命中终有这一劫,无论如何都怪不到你头上来。”
南岳苦涩道:“你非要算的这般清吗?”
花铃但笑不语。
南岳双手紧握成拳,说道:“蓉儿修炼了秘籍,如今体内灵力混乱异常,已有走火入魔之迹象,可如果废掉功法,经脉尽断,以后再不得修炼,蓉儿以后就只能如凡人一般生老病死……”
花铃淡淡道:“是吗?那实在可惜!”
南岳干涩道:“九霄碧落是花家绝学,你……可能帮帮她!我知道她父亲做错了事,可蓉儿是无辜的,你不是一向不牵连无辜的吗?如今师尊昏睡不醒,这世上就只有你有办法救治她!”
南岳说道激动处,忍不住抬头看向花铃,却直直对上花铃的眼睛,那双极漂亮却因眼盲而没有焦距,没有明亮色彩而显得死气沉沉的眼,现下却散发出一种奇异的光芒,黑幽如冥狱,暗沉如深渊,引着人不断堕落,只愿时间就此停滞,哪怕魂魄离体也舍不得离开视线。
恍恍惚惚间只听得花铃开口道:“我们修道之人最忌因果,天地间自有一本账册,她当初做错了事,现下该轮到她偿还了。”
南岳一下子清醒过来,急着说道:“可九霄碧落是我给她的,有因果也该算在我头上。还是、还是,你还在记恨她毁了冬凰草?”
花铃静静地站在那,面对着南岳。凭着几十年的练习,她便是看不见也能清楚的感觉到南岳的位置,甚至能感受到南岳的情绪——急切、慌乱。这个人啊,爽朗心细是个聪明人却没有急智,不然他不会说出这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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