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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补了些米粮油后,陈苗苗总算是打道回府了。走进店里时,她瞧见水缸里的睡莲,脚步一顿:这位黄老爷子到底何时会来,这端午节都过去快十天了,怎么还没见到他的影子?
“阿嚏!”江上的一艘船的船头上,一位迎风而立的老者打了个喷嚏。
下一刻,一件披风就落在了他的肩头,一个稚嫩的声音道:“刚好一些,您就又逞强了。这会儿风这么大,若是要看夕阳,就在船舱里看不也挺好,非得到船头来吹冷风。”
老者转过头来,看着比自己矮了一个头的弟子:“这么个小人儿,偏偏学会了那等唠叨。”
十一二岁的弟子默默地给他系上披风绳:“这是师娘特意吩咐的,您若是有不服,我去信问问师娘。”
“罢,罢!”老者吹了吹胡子,拉过披风裹紧身子,将自己的大肚子也全部遮盖住,往舱里走去,“你师娘的话就是金口玉言,我的话怎么没那么管用?你到底是谁的弟子?”
弟子扶住他,轻车熟路地回答:“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身为孩子,父母自然是都要孝敬的,谁的话对,就听谁的。”
“伶牙俐齿!我看你就没听过我几句话!”老者胡子一翘一翘的,抬手作势就要在他的头上熟练地一敲。
弟子正要说话,忽然瞧见舱内走出的人,忙站住脚步揖礼:“江大人。”
老者的手在空中停顿了一下,握拳到嘴边清了清嗓子:“江大人,也出来走走?”
一身银灰色长衫的江楚走到两人面前,揖了一礼:“晚饭已备下,还请黄老先生共饮几杯。”
老者不是别人,正是黄老先生,单名一个沛字,在先朝时曾为太子太傅、一品大学士,后太子因病去世,黄老先生病了一场,不到五十便辞官。先帝不愿放,三请三辞后,先帝终究放行。如今年近古稀,在岷城外一座山下水畔定居,自号山川闲人。
听闻江楚之言,黄老先生嘴角一翘,正要答应,忽听得自己的小徒弟一声轻咳,本来咧到耳根的嘴角又敛起少许笑意:“身子才好些,酒就免了,用些饭菜吧。”
虽然在前领路,江楚的注意力却一直在身后两人身上。当行至门口,他侧身用手固定住门,让两人先进时,目光落在不到自己胸口高的小人儿身上。听闻黄老爷子之前已经近十年没有招收过弟子了,六年前忽然收了一位关门弟子,还是一位小孩子。除了年纪小,几乎没人知道他的来历,想来就是这位了。
江楚端午前就到了岷城,上门了三次,黄老爷子都不在家。最终他终于打听出了黄老爷子的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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