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告诉义父。
送走了云影,陈苗苗粗粗看了一遍食盒里的东西。一个里面是些新鲜的桃子李子,叶子还翠绿的,真是十分新鲜了。另一个里面是些干果糕点。陈苗苗本想让石榴先放到厨房去,随即又停了下来,用盘子装了一大盘,自己托了往房间去。
桌上的碗筷已被林婶收走了,桌前的人却不见了。陈苗苗将盘子放在桌上,往两边次间走了一圈:人呢?去哪了?
她刚从西次间出来,就听见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她抬头,正对上了一双微红的眼睛。陈岩扶住门框,两行清泪落下,嘴唇微微颤抖着,张了又张,却什么也没说出来,只是快步上前,张开双手直奔她而来。
就在他要抱到陈苗苗的那一刻,陈苗苗抬手止住了他的动作:“你这又是汗又是泪的,这味儿,还不快去洗洗!林婶,石榴,拿水和浴桶来。”
尽管门被阖上了,但西次间里的水声还是隐隐地传了出来。
他知道了。陈苗苗长长地叹了口气:至少不用自己亲口告诉他这么残忍,他还是个孩子,却没有一个至亲了,除了自己这个冒牌货。再听见水声,她心里闷闷的,再也在这里待不下去了了,站起身来吩咐石榴:“我去书房了,他等会儿洗完,让他来书房吧。”
钱币被串起,一百文为一串,串了七八串后,她终于平静了下来。手指抚过铜钱上凹凸的金属感,她心底溢出了难以言喻的满足感。她也曾想过为什么自己穿成的不是父母双全不用自己操心吃穿的堂姐妹,但是,离开了陈家,虽然看起来风雨飘摇,她却是真真实实能远离纷争,能够自己做主。这种自己赚钱自己用的踏实感,谁也比不上。
想通了这一点,陈苗苗心也就定了。还是那句话,船到桥头自然直吧。她起身洗手,将果子也洗了。她正在啃桃子,在听到门口传来的动静时,微着抬头:“这是义母娘家送来的桃子,又新鲜又甜,快来尝一个。”
陈岩踏入了陈苗苗的书房,环顾四周。桌上放着一盏灯,灯光让书房里映上了一层朦胧。靠墙放着两只大箱子,一个柜子。墙上挂着伞和几把打开的扇子,或是山水或是花鸟,竟还有一把剑。书案后是一个大的竹制书架,书架上整整齐齐地摆了许多书。旁边一个大竹筐,里面放着几个卷轴。书案上放了许多书本,还有一把算盘,还有磨好的没写完的墨,以及还没倒掉脏水的笔洗。桌角还放着一盆小巧的茉莉花,缀满白色的花苞,不,这股淡淡的幽香,已经有几朵悄悄绽放了。
而陈苗苗就盘腿坐在书案对面的矮几前的竹席上。矮几一角放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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