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楚说的事,状似不经意地问陈岩:“容与,你们同班, 有没有一个叫张松的学子?”
“张松?”陈岩立刻摇了摇头, “他不跟我一个班,但这回恩科应也是要下场。咦,姐姐你怎么问起他了?”
陈苗苗早就想好了说辞:“就, 有一回听见他和其他人说起了你, 就留意了一下, 以为你们交好呢。”
陈岩听了这话,冷笑一声:“他啊,两只眼睛长在头顶,除了那几位官家子弟跟他常一起,也没见他与其他人有交好。”
“哦?原来他是官家子弟。”陈苗苗恍然大悟般,“难怪没怎么在食肆和饭堂见到他。”
陈岩一听这话,立刻正色:“还是别见最好。姐姐你还记得吗,上回城外比试那回,那个穿靛青色衣裳的就是他。他们自恃身份,不爱与我们打交道,自是井水不犯河水。”
果然是这个人。陈苗苗的目光不着痕迹地扫过江楚,又有些好奇:“听你这样说,好似他家背景还不小?”
“那就不知道了。我们是来做学问的,又不是来巴结谁的。”陈岩一脸不忿,“对了,姐姐,义父说后头有养一种会哭的鱼,走,我们去瞧瞧。江夫子,不若一道?”
之前谈的话只得按下不表。陈苗苗随陈岩去瞧,发现那鱼居然是一对娃娃鱼,也是颇有些惊讶,便将这一切抛到了脑后,欣赏起了这对小可爱。
陈岩还是头回瞧,拿了一把水草尝试去逗它。那娃娃鱼理也不理他,只轻轻叫了一声,便翻了个身,转到石头边一动不动,似乎是睡着了。
“真的像小儿的哭声诶。”陈岩满脸惊喜,将草丢了回去,“义父给我说当年路过青州,与我父亲一道第一回 瞧见也是惊到了,后头机缘巧合竟然得了一对,我还以为他是哄我呢。”
青州?陈苗苗听在耳里,脑海里忽然快速闪过了几行文字。是了!她想起张缈是谁了,原著中,他曾经执掌青州的盐课提举司。他还有个哥哥,如今正是辅政大臣、一品大学士兼任礼部尚书的张绘张阁老,也是原著中最大的反派。
原著里面,秦语明考中后授了翰林院官职,只是帮着修书,因着勤勉被嘉奖,同届进来的一位进士却得到了申斥。这本是小事,偏偏这位进士,恰恰就是张绘的侄子。秦语明被打压了多年,差不多七八年后,这位张阁老才因为其他事情倒台。当然,这倒台的过程中,顾明轩那一派出了许多的力。至此,秦语明才彻底翻身。
陈苗苗想到了这一茬,反倒是有些犹豫了。若是普通的官,她兴许都不怎么怕。可现在那人是阁老,至少还有七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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