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一尊田黄石的摆件送回去,难不成,他们已经发现了?
矮个手下挪了挪脚,抬起头想要凑近些再听清楚。就在此时,他只听头顶窗格一响。他忙缩回头,那窗格子还是在他的脑门儿上砸了一下。他顾不得疼,连忙蹲下来,整个脑袋埋在双膝之间。
开窗的穆天已经瞧见了墙根下蹲着的人,嘴角一勾,转过去疑惑地道:“好似方才外头有只鸟,一开窗户,就飞了,什么都没看清。”
里头的人哈哈两声,接着说起了其他的话。
矮个手下捂住脑门儿,只觉得脑袋嗡嗡的,好一会儿才缓过来。里头的话虽然能听清楚了,但蹲到腿都麻了,也没听到别的有用信息。但是他这会儿挪也挪不动,又不敢起身活动脚,只得慢慢爬了几步走开些,才松了口气。
直到江楚听见窗外没了动静,这才对着穆天使了个眼色。穆天关上了窗,江楚从怀中掏出一个信封:“杨夫子,之前的事,你我均心知肚明。但是有一件事,你不一定知晓。”
从今日被找到,杨夫子便知这一茬逃不过。但是他可没那么容易上当:“江夫子这话,我倒是听不懂了。”
江楚把那个信封放到了桌上:“在饭堂开张的那日,凌云食肆和饭堂都走水了。”
杨夫子猛地抬头,目光里满是不可置信:“你说什么?”
“若是你不信我的话,自可想法去查,毕竟那日知道这件事的人也不是一两个。凌云食肆还修缮过,才重新开张的。”江楚看向他,“若是这件事传开,你说,你前脚刚离开书院,转眼书院就发生这种事,学子们和其他百姓们,会怎么想?”
“不是我!”杨夫子这下是真的慌了,腾地一下子站了起来,“我离开书院后,后头的事情,什么都不知道,怎能扣在我的头上?”
江楚一脸闲适地看着他:“重点不是我怎么想,而是别人怎么想。”
杨夫子咬咬牙,忽然开口:“江夫子,我知道你不只是一个简单的夫子,否则那日你不可能那么容易就拿出官府的文书。我可以把我知道的事情告诉你,但是,我要你保我一条命,还有我的名声。”
“你是指,你当时买通人想要搞垮凌云食肆和金榜题名的事情,还是你想要说动山长暗中操纵饭堂比试的事情?”江楚越说,就瞧见杨夫子的眼睛睁得越大。最后,他站了起来,走到杨夫子面前,居高临下道:“你用我已经知道的事情,换你的命和名声,我不会太亏了吗?”
杨夫子连连倒退了两步,目光闪烁不止,半晌,他抬起头来:“我,可是我也只知道这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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