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句莫名的话惊出了冷汗。
岂料皇帝一改方才语气,和蔼道:“今日只谈家事,不谈国事,清石无需再多礼。”
迟盈觉得这句话无比的耳熟,她白着一张俏脸,见父亲神色难看,似乎猜到了什么。
艰难抬头,便见自父亲身后走出的一片杏黄衣角。
那人唇色绯然,鬓若刀裁,眉如墨画,风韵神魂皆悉堆在眼角眉梢。
呵......
若是没有那日之事,连她都不得不称赞一句,可真是一个天质温润,潇洒多情的贵人面貌。
这张脸,出现在她无数个噩梦里。
梦里他拿着剑将自己捅成了筛子,还挖了自己的眼睛.......
如此叫她想不记得都难。
迟盈人生中最怕的人非太子莫属,见到太子的瞬间,力气如潮水般退去,瞬间腿脚发软。
她颤颤悠悠将身体藏进阿爹另一边,止不住的战栗起来。
皇帝却不在意这些细节,指了指身前品行顽劣的太子,朝着随国公问起:
“清石瞧着朕这个儿子如何?”
萧寰被自家父皇拿出来当货物一般要臣子评头论足,并未面露不愉。
他像是一座雪山,清冷温润,矜贵无双,只如同局外人一般淡淡看着这一幕闹剧。
随国公要怎么说?他还能怎么说?
“太子龙姿凤章,仪表瑰杰,自然是......”
萧渊摆摆手阻止迟清石这一通废话,他儿子长得好看,他自然知道,可也就这脸能看。
品性顽劣,喜怒无常,是以给他娶妃子还得老爹亲自来以权压人。
虽对不起人家闺女,可天子是什么人,如何会关心臣下的心情如何?
萧渊唠家常一般,“清石啊,朕这个儿子赏给你做女婿如何?”
萧渊说这话,并未以权压人,似乎只是茶余饭后闲谈问起的一句话,被拒绝也不会往心里去。
可......
纵然迟氏一族富贵以极,迟清石位列八公,与皇帝也算是曾经过命的交情,眼前此人是谁迟清石却也看的明白。
圣上太子躬身前来臣子府邸,将姿态放得极低。
圣上金口玉言,且给出的还是储君正妃的位置。
如此厚待,如此低声下气,哪个臣子胆敢拒绝?
是要将天子,储君的颜面往地上践踏不成?
随国公只觉得满腔苦涩,骑虎难下,他道:“太子龙血凤髓,尊贵至极,盈儿若能得太子看重,臣自是荣幸之至。然陛下恐有所不知,臣这个女儿患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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