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吾叹了口气,从只言片语中大约猜到了事情经过,自知是自己误会了,后悔不该在没问清楚前对她疾言厉色。
拉着蒹葭坐到床边,将袖口捋起,端详她手腕上的伤口。
那确实是一处蹭伤,虽然未深入皮肉,但从手腕到手肘红了一大片,冒着密密麻麻的血点。
这样的伤若是放在自己身上,陆吾怕是根本不放在心上。
只是对于蒹葭白嫩的肌肤而言未免有些严重,抬着的手疼得瑟瑟发抖。
陆吾从房里找来伤药,白色粉末蜇人,蒹葭一看就不想上药,连忙将袖口放下,“不用上药,小伤而已,过两天就好了。”
“手。”
蒹葭看陆吾紧蹙的眉心,不是之前冷漠疏离的模样,担心神色愈浓,这才将手伸了出去。
末了还加上一句:“可以轻点吗?”
再轻这药敷到伤口上也不会好受。
细白的手臂不停的抖,显然是疼极了,但她齿尖紧咬着下唇,一言不发。
陆吾看她疼得厉害,问她:“你刚才说在山上遇到了一只妖怪,然后呢?”
“然后?”显然被陆吾转移了注意,蒹葭回忆当时的情形:“哦,对,那只妖怪当时也想抢灵芝,就在这个时候,又有另一只妖怪冒了出来和那只妖怪打了起来,我趁机带着灵芝就跑了,我听说那些妖怪是出不了不周山的,只要我不停地跑,他们追不到我。”
“你这伤怎么来的?”
“我太着急太害怕了,一时没注意,在一个小山坡上摔了一下。”
“只摔了一下?”
“……从山坡上滚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