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打个电话。
见宁浅还盯着自己,强忍着擦冷汗的冲动,富有涵养一笑,“你再不走,就要误机了哦!”
宁浅猛抬头看一眼墙上的钟,飞过去一记犀利的眼刀:别给我玩花样!
梁毅成赶紧点头,眼睛泪光闪烁:姑奶奶,我怎么敢啊,快走吧!
下一秒,宁浅抓起手包夺门而出,嘴角却涌上一阵暖意的微笑。
她收拾好东西走出公司时,突然觉得,或许夏默澄还等在外面,倚身在法拉利旁,像个旧式的英伦绅士,笑意暧 昧不明地等着她。
可是公司门外什么都没有,只有来来去去的陌生人,撑着一张张陌生麻木的脸,从她身边匆匆而过,不作停留。
也许,她真的只是夏默澄生命中的一个过客而已。
不公平的是,夏默澄却是她四年大学生活中唯一一抹鲜艳的色彩。
宁浅拦下的士赶到机场,还未找到快餐店吃午饭,机场的广播就响了起来,由于雾霭气候影响飞机起降,所以她乘坐的航班改在明早十点起飞。
她只好又拖着行李箱,疲惫地打车返回城区。
却在一晃神间,不知道该去哪里。
回家?她已经在上午默默地和那个家告别了。这会儿又拖着行李箱跑回去,岂不是很丢脸?且不说这种不告而别的行为会让爸爸多生气,觉得她真没教养,苏姨和姐姐一定会以为她是为夏默澄甩了她娶姐姐一事伤心,才逃离宁家的。
所以坚决不能回家。
想来想去,还是想到了江姨和启明。江姨今天说的没错,她宁浅一遇到不开心的事,总是第一时间往江家钻,把她和江启明当成了避风港。
所以当宁浅拖着行李又出现在江家时,江姨只是笑着替她摆上碗筷,催促她吃饭。
“航班改期了,我今晚在这里住吧?”她在江姨面前什么也不必忌惮,从初中认识他们起,她提的任何要求,只要不过分,江姨和江启明都会尽量满足她。
比如说半夜起床给她做一碗热腾腾的云吞面,只因为她说梦见面的味道了,想解馋。又比如说,她想去看五月天的演唱会,可是爸爸不给钱,说流行乐都是俗气的东西,江启明就偷偷攥了一个月的钱,背着江姨带她去看。
宁浅吃完面,满足地将碗里的汤也全喝了,砸吧着嘴,讨好地挽上江姨的手,“江姨,今晚想吃馄饨面了,就高考前你给我做的那一碗,上面飘着一层蛋花的。”
江姨宠溺地抚了抚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