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便滴落在纸上,晕染了开来。
“爹爹,人吓人,会吓死人的!”乐希看着窗外笑呤呤的乐绍元,嗔了他一眼,再低头一看纸上黑了一团又惊呼起来。“哎呀,我的稿!爹爹,你得赔我!!”
瞧着嚷嚷又瞪眼,将纸张抓起置在自己眼前的女儿,乐绍元指着一处哈哈就笑了:“明明没有那团墨也是废稿,你别唬我。”
未曾想到乐绍元眼睛那么毒辣,一眼瞧出了端倪,乐希受挫的将画稿收回顺手就揉成团。“真是,居然被看出来了。”
乐希丢了纸团,从房中出来。乐绍元抬手便要摸她头发,被她又瞪眼道她不是小孩儿不许这么哄她,惹得乐绍元又大笑起来。
父女两便那么笑闹着往正房去,乐煜却目露震惊之色呆愣在小书房窗边。
方才乐希纸上画的男子,是武定候世子?!虽然眉目寥寥几笔,神韵却非常近似,与之相识的人一目便能认出。
他的嫡妹为何会画武定候世子,更是数笔便如此传神,不是将他相貌牢记如何能这般?
她是已定亲之人,怎可那么不知廉耻画除夫君外的男子。且这种有损名誉的事,他父亲居然是视而不见?!
乐煜想得脑子一通乱,心中对乐希的不待见更深了,只觉她不但骄蛮,现下是连廉耻两字也扔了。更是想着,不管乐绍元是何缘由不过问,他也得出声提醒才是。
这要传出去,府里其它妹妹的名声也得给连累。
乐煜这般思绪翻涌,直到乐绍元走至正房门口唤他才回过神来,敛了惊色快步跟了上前。
憋着满肚子的心思,乐煜对着丰盛晚膳如同嚼腊,饭后又找不着机会与乐绍元单独说话,只得闷闷告退。
乐希也在小半时辰后回了昕媛院,进屋时听见一小丫鬟正站在那大槐树下抱怨道:“该死的鸟儿要翻天了,下午才扫完,又整落了这么一大摞的树叶儿,明天非得把你窝都给踹了!”
乐希闻言,往地面看去果见是狼藉一片,不由得莞尔一笑。
繁星璀璨,晚风徐徐,夜宁静,催得人一晚好眠。
***
时间眨眼过,赏花宴那天很快便到来。
这朝清晨,乐希起了个大早,收拾妥当就急急往荣晖院去了。
前儿乐绍元被派了差,两天两夜未归,方才有人送了信,说是他已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