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连忙冲过来想要替他挡住,却被他轻轻推开。
沉重的拐杖落在黎熙的背上,发出一声闷响。苏忆槿的眼里闪过一丝快意,但面上还是假意拉住齐老太的手,劝她不要太过动气。
黎熙自然苏忆槿的幸灾乐祸,他跪在齐老太君的膝前,言辞恳切的说道:“祖母,景行知晓您一直因为姑母的早逝,心里难过。又怜惜忆槿姐姐孤苦伶仃,舍不得她受委屈。可您也不能如此误会父亲。
父亲之所以要将她送到庄子上,也是为了您的健康。平日里咱们这些做晚辈的就是咳嗽了两声,都不敢往您的院子里凑,生怕让您过了病气,更何况这苏忆槿得的是恶疾。按照规矩,就应该立刻上报官府,送去避疾,免得传染他人。可苏忆槿不仅毫无顾虑,甚至还刻意亲近扑倒您的怀里。这才惹得父亲震怒。
祖母您细想,咱们家又不比旁人小门小户。舍不得她出去受苦把人留下,关上门无人知晓便也罢了。可如今大周仅留齐郡王府一个异姓王,多少双眼睛盯着咱们,等着捉咱们的错处。若是今天苏忆槿的事情闹开,明天便会有御史上折子弹劾父亲治家不严。
而且近日来,七皇子常常到咱们府里做客。七皇子行走于御前,若平安无事也是无碍,一旦传染了七皇子,带累了圣上,咱们齐府就是有一万条人命,也偿还不上!景行放肆,恳请祖母三思。”
“这……”齐老太君被说的有些犹豫。她是讨厌黎熙和孟氏、更喜欢善于讨好自己的苏忆槿和柳侧妃不假,但她更喜欢权势。她眼下的富贵安逸都源于齐郡王府的百年基业。孰轻孰重,她比谁都清楚。
齐老太君想着,落在苏忆槿身上的眼神便变得有些复杂。
苏忆槿看出她眼里的迟疑,心里一慌,顾不上等齐俊坤买通御医回来再给黎熙下套,连忙跪下将实话说了出来:“外祖母、舅父,忆槿着实冤枉。我没有得恶疾,是用了景行赠与我的安魂香才会变成这样。”
苏忆槿深情凄惶,一面拭泪,一面将事情的经过说了出来。
自从她燃了从黎熙那里得的香料之后,就开始变得困倦嗜睡。原以为是其中安魂的香饵太过霸道,也没有多加在意。可谁知几日之后,她的脸上、身上都出现了很多小疹子,脸更是肿得无法见人,幸亏用了药膏才有所缓解。
苏忆槿哭着趴在齐老太君的腿上:“外祖母,您是知道忆槿的,若不是真的很严重,忆槿怎会忍心让您跟着担忧?而且这香料有碍,我身边的侍女红袖、绿漪皆可作证,忆槿没有胡说!”
“真是强词夺理!”黎熙打断苏忆槿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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