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鸣雀问过大哥,我们的娘娘到底是谁,为什么我们一次也未曾见过……其实我也想问……”小羽望着窗户声音飘忽不已,“那时候大哥只说她死了。我不相信,跑去问二哥娘娘是怎么死的,二哥就笑着拖出来一个腹大疯癫的男子指着他的肚子对我说,‘你看,他腹中有我的孩子,今日就将分娩,看完你侄儿怎么出生,你就知道我们生母是怎么死的了。’”
“你怎么敢去找二哥……你还不如来找我!”鸣鸢闻言倒吸一口冷气。
羽衣人,成年后方可出山,若以精气注入男子体内,即可得子,男子累月怀胎,蛇子破腹而生,若非妖族,孕体往往死状凄惨无比。
“那天那个凡人在恐惧和痛苦中死了。那个时候我才知道,原来我们羽衣族的诞生是如此血腥和残忍。”小羽回忆着那日的可怕的情景,转头望着鸣鸢,脸色苍白,但是的眼神却无比的坚定,“所以我不会让客卿做孕体的!”
“怎么,你竟是要怨我们的出身么?”鸣鸢气极反笑,压低声音冷笑道,“你若不愿,无人强压你去,只是你不该让那凡人近你的身,弄得自己珠胎暗结,更兼拖累鸣雀,他是我们弟兄之中最有灵气的,此番羽衣离身,已是伤了修为,他日无缘竞逐族长,你该如何?”
“……一人做事一人当。”小雨闻言也猛地跳了起来,握拳狠狠道,“我此次也是为送他回来,然后我就离得远远的,再不回来!”
“你……你好得很……”鸣鸢气得面出羽毛,飞身破窗而出,提起任客卿就要将其从高空摔下,“我这就杀了这个祸害,省得你想着私逃!!!”
“不要——”小羽不料鸣鸢动手,顿时哀鸣起来。
“谁要私逃?”羽衣人抱着幼童状的鸣雀忽然出现在门口,冷声问道,“我不过带着鸣雀离开一会儿,你们又要闹出什么事情来?”
鸣鸢和小羽顿时有些惊慌。
迎着大哥锐利的视线,鸣鸢甩手将任客卿挂回到树枝上,笑容僵硬的掩饰道:“没事没事,我这不是在教育小羽嘛,他带着鸣雀私逃,害的我们找他们好久哈哈哈——对了鸣雀,大哥刚才没有欺负你吧?”
鸣雀彼时正趴在羽衣人怀里抽抽搭搭,闻声抬起头来,却是一脸的鼻涕眼泪,显然是经受了大哥的严厉教育和考核。
“真是可怜……”鸣鸢见状飞回来摸了摸鸣雀的脑袋安慰道,“是不是在外头光玩儿,没有修炼?”
“嗯——我知道错了——”鸣雀哽咽两下,扑进鸣鸢怀里拱来拱去哭道,“三哥快救我,大哥说要我不吃不喝练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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