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无数的狼头随着剑花摧枯拉朽一般掉落。
局势顿时扭转过来。
宁卿一直看着司马无情,那精致的乌金面具下,是一张冰冷无情的脸庞,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他似乎是看到自己了。
看着他的离开,她低下身,将一件破旧的羊皮袄子披在身上,珠儿不解的问道:“小姐,这些不烧了吗?狼群还没退。我看这些囚车也支撑不了多久了。”
“不用了。”她低声道,“救兵马上来了。”
那个人!即使化成灰她也记得!
她如何能忘记,前生,她满心期待的,带着最隐秘的媚药,穿着她辛苦积攒银两购买的最贵重的衣衫,由那个侍卫带着,满心欢喜以为可以进到三王爷的帐篷,从此获得君恩,结果却是上了这个修罗暗部最可怕的剑客司马无情的床。
她费尽心思的调制的媚药几乎要了她自己的命。
那样可怕的记忆,让她拼命忘记那一夜是怎么过去的。
司马无情,她眼底浮现冷酷的光芒,没想到,前一生的我们这么早就见过面了。
第4章 女闾新奴
北营北望胭脂山,守御北狄,与镇守西疆的四王慕容恪隔江相望。
宁卿坐在囚车里,闭目养神,周围的女子带着隐隐的敬畏群聚着,为她空出大片的空地。风雪洗尽她的疲惫,病态的嫣红藏在唇间,平添几分我见犹怜。
行至胭脂山,她侧目望向西边那一片苍茫,白雪堆积,数米不止。奔腾的江水潜伏在遥远的地下,隔着那条江,在西营的军奴营寨,有她年仅九岁的幼弟宁幼今。也是,如今仅有的亲人了。
年幼的贵族公子,失去一切恩荫,在世代为奴的蛮荒之地,能有的命运,几乎昭然若揭。
想到这个弟弟,她心口一阵抽搐,这一世,只愿来得及。
军宠营寨唤作女闾,在大营西北角。
北营营寨掌事女官早早率众等在外面,欧妈妈凤眼薄唇,年约四十,眼角虽是细细的纹路,脸上风情万种,眼神深沉冰凉,总让同类生不出亲近之心。
她远远一看见朱新城等带着囚车近来,便敛眉扬唇迎了上去。
“朱副官,辛苦一路,姑娘们还有劳您的照看。内有薄酒,还请赏妈妈一个薄面,多少喝盏吧。”
她的笑容温和妥帖,对朱新城一身斑斑血迹,零落的兵士和触目惊心的伤口恍若无睹。
“不敢。”朱新城粗鲁汉子,对欧妈妈也有几分客气,连连摆手。他眼角余光瞟到宁卿的身影,腰不由自主弓了几分,脸上也不自然现出笑容,双腿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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