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生似乎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情,手还有点哆嗦,她结结巴巴的问:“不,不是,你说我,我负责左边的吗?”
第10章 识于微时
檀香使劲踩了地上的女人一脚,又看了眼宁卿,两人心照不宣的笑了笑。
屋子里面再次安静下来,贺春归早不知什么时候就躺回了通铺上。
淡淡的雪光映照在宁卿脸上,她随意一抹额头,伸出手来,檀香没有犹豫,扶着她的手走了过来。
“我叫檀香。”
“我叫宁卿。”
檀香意外的看了宁卿一眼,女闾的妓子进来以后为了避嫌,很多都会自取花名,而她说出的明显应该是原来的闺名。
她顿了顿,立刻报出几乎无人知晓的原名:“我叫王珂。”
宁卿微微一笑,握住她的手。
在这个肮脏破旧的屋子里,借着皑皑白雪的微光,两个素不相识的陌生女孩将她们尚且稚嫩的手交付到了一起。
温暖自掌心传递出来,幻化成脸上动人的笑容。
秋生颤巍巍的也挨了过来,小声说:“我叫秋生。”
秋生胆子小,但是她聪明,她永远知道什么样的形式对自己是最有用的,也会在第一眼看出人群里面最可能给予自己庇护的是谁。
她是逃奴之后,被捉到的时候主家的夫人下令给她和她的母亲脸上都刺了字。遣返安北城的时候,母亲留下,而她作为惩罚被卖到了营寨女闾。
她是女闾里面为数不多被自卖他卖进来的,身价微薄,大概也是唯一一个全身而退没有来得及进烛乐房,就被发配到浣衣房的雏子。多年的逃亡生涯让她学会了审时度势和察言观色,更加学会的是生存和忍耐。活着,就有希望。
夜更静了。除了呼呼的风声四下静谧。
就连女奴们的呼吸声音也是时有时无,长年超负荷的劳作和粗陋的饮食让她们一个个形销骨立,很多时候,第二天醒来,就会看到你旁边的人已经直接死在了昨夜。
很早,就有粗使妇人前来拍门。
“起来了!起来了!一个个睡的浑身是膘,赶紧的!那么多衣服!自己会干净啊!”
宁卿去端属于自己的衣盆,意外发现里面少了很多,平日里,偷奸耍滑让衣服扔进去的人一夜之间消失了。
有几个小丫头颤巍巍的端着自己的盆子,衣服冒出了顶。
秋生挤过来,笑嘻嘻道:“卿姐姐,昨日你教训了贺春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