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北境的全面开战。浣衣房因为位置的关系,防守向来松弛,而她们可以据此找到机会偷偷离开。
只要离开这里,那总有法子去到西营,找到她的弟弟。
宁卿想的很清楚,她费尽心思一步一步,不过是为了自保,然后保护她的家人。
只要他们安全,父亲的门生故吏,她是知道哪些可以依仗的,届时可以借助他们的力量再慢慢筹谋为父亲翻案。
而带走珠儿,她的法子逻辑很简单:秋生是打破了白眉神被罚到浣衣院的,那只要再制造一点类似的事故,会得到类似的处理也并不困难。关键在于怎么把握这个度,又怎么让处罚引到浣衣上面来,而不是被送到女工或者厨膳。
——一盆洗不掉的酱汤或许是很好的帮助。
她细细推敲着计划的细节:欧妈妈的嗜好,在场的会有哪些人,谁会成为助攻,谁会进言,谁会漠然旁观。
然而,就在她细细思量的时候,忽听得前面雪稞子里面传来细密而压抑的异样声音。
她顿时一愣,站定竖着耳朵去听。
却是女子婉转的求~饶声,那声音带着丝丝蜜甜,丝丝缠~绵,拖长了音调,似乎带着痛楚,更像是带着哀求,叫人心尖都开始发痒。
宁卿立刻便知道前面的男女在做着什么避人之事。
她蹙着眉头,想了想,伸脚拂平地上的痕迹,刚刚准备要离开,忽然听到那女子哀婉着说道:“大人,你可是说过的,定能帮奴这一回。”
声音委婉而清丽,听在宁卿耳里却像是凭空一个惊雷,她猛然回过头,不可置信的看过去。
厚实的雪稞子虽然挡住了她的视线,但是那声音却是她从小听到大的。
她听见自己的婢女珠儿软声哀求着对方,却被对方粗鲁的堵住了嘴,半晌,听见一个男人笑答声。
“小美人,我答应你的,自然不会负了你。要是将来能够进到福王府,可不要忘了今日之事,嘿嘿。”接着,便又是几声让人脸红的异样声。
“那奴就先谢过大人了。”
“你怎么谢我?”男人粗哑的声音压抑着响起。
“大人要奴怎么谢那就怎么谢了。”珠儿连回话都带着颤音。
宁卿不忍心再听下去,掩耳欲走。
她想起当日离开曲眠房之前,曾经千叮铃万嘱咐过她。言辞凿凿的回答仍然萦绕耳边。可是——
珠儿啊珠儿,不过短短几日,你竟也等不得了吗?
珠儿啊珠儿,好歹你也是丞相府邸长大的家生子,高门贵地的规矩,你难道还不明白吗?福王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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