概是他没法拒绝,所以才在最后答应了宁卿的赌局。
一箭定胜负,两人三十米互射。
司马扬弓,一箭射出,破风声出,即使刚刚伤口新愈,用了不到一成的力气,司马仍然有信心,但是他没想到宁卿压根避都没想过避开。
几乎与此同时,她的一箭避开他的箭锋而来。
那支箭如闪电般向着宁卿的心口奔去,来不及多想,他拉弓推开,第二支箭紧随其后击偏了射出的第一支木箭。
垂手的瞬间,宁卿的木箭已经近在眼前击中了他的右肩,刺穿了布衣,浅浅的伤口,流出鲜血来。
而他的第二支箭本可以直接击落宁卿的来箭的。
“你疯了。”他看着宁卿同样受伤的肩膀,眉头紧蹙。
他的第二支箭减缓了箭势,让它偏离了方向,但还是击中了宁卿。
宁卿放下弩,沉默的看着眼前的男人,半晌,她淡淡一笑:“我赢了。”
她当然会赢。
这分明是一场必输的赌局,而他赔上了一生的情动。
第21章 新莺初啼
宁卿的回归悄无声息,如鱼入海。
秋生推开房门第一眼看到宁卿的时候尖叫了一声,连退两步,砰的一声撞到门上,唬的后面几个女奴吓了一大跳。
“是不是又有蛇出来了!”王珂站在人群后,抓着一棍木棍高声一喝。
下一刻,秋生已经一包眼泪鼓起来,哇啦啦冲进去,抱着宁卿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掉。
“宁卿姐姐,人家,人家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呜呜……”她哽咽着望着宁卿笑着的脸庞。
王珂闻言,立刻拨开人群挤了进来,她脸上还有一道伤,一笑就扯着嘴角呲咧着抽了口冷气:“我就知道你死不了。”
她慢慢走过去,从枕头下扯出一件衣服,正是宁卿当日的外套,被她们从河道里捡回来的,顺手往宁卿身上一抛:“物归原主。”
宁卿看着那衣服,揉了揉还赖在身上的求生头发,目光微闪:“谢谢。”
贺春归面色苍白,怨恨而恐惧的看了宁卿一眼,就在今天早上,她还和王珂打了一架。
她看了看身旁两棵墙头草,现在已经不动声色的后退了半步。
好不容易,眼看自己就要夺得浣衣房的首奴位置,偏偏这个女人竟然现在赶了回来。
该死。
欧妈妈的安排谨慎而妥帖,依旧按照女侍的身份将她留在浣衣房,并给予了她对浣衣房实际的控制权。枫娘不理事,浣衣房的二姑只剩下红姑,而她的寒病到现在也不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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