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样:“官人,月娘只是为了咱们的孩儿着想。”
顾我在便有些厌烦,但还是压住了,嗯嗯敷衍了两声。丫头婆子将方才在院中的地毡锦被收起来,又拿了披风大氅出来,月娘将整个身子藏在顾我在怀中,只露出一张巴掌大的小脸,她想了想,又说:“官人,月娘一个人住在这里实在害怕,自从上次和官人一起去了画舫游船,白白受了那么些惊,前几日出门总是觉得有人跟着我一般。昨日,还有个男人欲要轻薄我,说我很像他认识的一个故人——月娘自从到了长安深居简出,哪里会是谁的故人,这些登徒子白日青天也敢胡乱和姑娘说话。官人——”
“那个男人长得什么模样?”顾我在皱眉。
“他带着一个斗篷,遮去了脸,我只顾着离开,哪里还敢看他什么模样。”
顾我在看了月娘一眼,这个女人为了能进顾宅真是什么谎话都能编出来,为什么她们都不懂他的一片苦心呢。
他耐着性子叹了口气,搂着月娘进屋去了。
远远,还趴在房顶的慕容昕拍拍宁卿的头:“唔,可以看了。”
这两日的亲自实地跟踪,两人的关系无疑缓和了些——在慕容昕的坚持和义正词严下,宁卿再次变回他的贴身小跟班,恍惚间,两人的相处,少了些宁卿的虚套的客气,多了些真实的火药味。
宁卿抬头,大院里面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她不由一恼:“不是叫你过了就叫我吗?现在人都没了还看什么?”
“让你看看月娘的身姿动态,还有和顾我在的相处,你这也不敢看,那也不敢看,啧啧,要不换个人易容去吧。”他好整以暇,满意的看着宁卿的眼睛从恼怒瞟向了一边。
“非礼勿视,难道皇室的西席竟连这个也没有教过?”
“事急从权。□□,空即是色。”他言之凿凿。
宁卿哼了一声,屋顶夜色清冷,她揽紧了衣襟,转向下一处:“不过,为什么顾我在听见月娘有孩子会那么奇怪的反应?顾娘子一年未孕,我本以为他会喜出望外的。”
慕容昕眼角一弯:“那是因为,他没有生育能力。”
“呃……”宁卿一惊。
“一年前,顾我在出门时被一匹惊马撞到。”他比了个手势,看的宁卿都有点肉疼,“然后请的是京城最好的百草堂的妙手……啧啧。”
看着宁卿疑惑的眼神,他不失时机补了一句:“不过,并不妨碍他人事。”
宁卿顿时面上一热,转头看向空荡荡的院内,里面布置着各式各样的彩灯,照的一地旖旎,反而衬托出高屋上的黑暗和冷情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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