嗫嚅了一下,道:“不过是四弟说你形迹可疑,且好男风,其心可居……”他的声音在慕容恪冷淡的注视中越小越小,最后几乎恼羞成怒般喊了一句:“总之,与我无干。”
陈贵妃拍拍手,一个瘦弱的宫娥被押上来。她胆怯的看了慕容恪一眼。这个宫娥是慕容恪的人,隐秘的暗桩。
慕容恪神色终于一震,缓缓闭上了嘴。
这时候,整个事情的大理脉络,已经浑然清楚,崔笠双手伏地,以额触地,铮然有声:“请陛下为舍妹做主。”
崔大人也跪了下来,崔夫人跟着跪了下来,崔氏一派的官员都跪了下来,陈贵妃本想再加一把火,但是看见皇帝的神色已有恼意,便生生止住了。
宁卿上前一步,慕容昕想要拉住她,但是她已经走到崔笠旁边跪了下来。
慕容昕扬眉,到底明白她的所思,他缓缓走过去,一撩摆袍,也跟着跪了下来。还好他事先已有招呼,三王阵营的官署依旧是在中立状态,沉默不语。
随着慕容昕的动作,太子一震,竟然也跟着跪了下来。
皇帝几乎气的要笑了:“你发什么疯?”
太子今日一呼一喝,被皇帝训了个七七八八,心头早已乱麻一般,此刻因为慕容恪的事情,恨不得立刻对皇帝表明忠心,撇清和慕容恪的关系。
眼下又被这么一训,又想要站起来,碰见皇帝冷如寒霜的眼睛,却生生定住不敢再动,连原先想好的哭词——慕容恪如何居心叵测竟然在他身上下香,好让雕儿嫁祸给他,也生生忘了。
慕容恪只是笑了笑,垂首不语,拜倒在地:“儿臣一时糊涂,大祸已成,求父皇责罚。”
他的姿态无一不是大包大揽的动作,反而让皇帝多看了一眼。
黑压压的人群,沉默的跪在那里,是无声的力量,皇帝孤身坐在王位上,抿着坚毅的双唇,呼吸浅促,过了好久,众人终于听见皇帝的声音。
“既已知错,然法不容轻。褫夺封号,贬为庶人,圈禁上林西郊围场——太后圣诞后大理寺听审。”
这显然和崔家的期望相去甚远,但是皇帝金口已开,其他人还是沉默谢恩站了起来。
崔笠仍旧跪在地上。
皇帝耐着性子:“崔爱卿还有何事?”说到最后两个字的时候,他顿了一顿,这分明就是一种警告,崔小姐虽然无辜,却也万万没有到一个皇子陪葬的程度。倘若崔家不识好歹,那失去圣心也便是近在咫尺之事了。
崔笠再次磕头:“微臣有一请求。三天之后,便是吾妹头七,臣想要未过门的妻子——颜杯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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