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门外面树墩做的酒桌上,是岁月和人群磨出的光滑,不同于酒馆里面的雅间会有陶瓷品布置的时兴鲜花,这里是有大大的竹筒做成的筷筒。
小二殷勤的背书,热情推荐着小酒馆中的招牌陈酿。
宁卿却止住了跟他走进去的脚步,拍了拍那树墩:“就坐这里吧。”
“这里?”慕容昕扬眉,旋即面色一柔,“倒是挺好的。”
精明的小二早已经察觉两人身份的尊贵,却也并不言语,殷勤的上了酒水,便先退了下去。
最好的美酒,只是打开酒壶,便是醉人的酒香,慕容昕拿起那杯子,一个酒壶陪一对酒杯。
酒杯上一个玉环,一个石锤。
他端详了片刻:“这是——凿石索玉?”
掌柜正好端着牛肉和饮食上来,见状便笑了笑:“本意是他山之石,可以攻玉。当日这位姑娘也曾有以为是别的意思。”
他放下饮食:“二位慢用,太后诞辰,这几日小店一律半价。”说罢便退了下去。
等到掌柜进了门,小二诧异的问道:“掌柜的——我们什么时候半价的?”
掌柜瞪他一眼,眼里一片幽深:“从那位公子进来开始,你且去巷外候着,若是有人来,便说今日歇业了。”
小二不敢多问,忙从侧门去了。
慕容昕给宁卿斟了酒,瓷白的杯子在黄昏中几乎和她的肤色一致,掌柜已经挑了高高的灯笼上来,坐在柔软的夜色中,连人心也沉醉几分,他低低嗅了嗅酒,轻轻点了点头,的确是好酒。
“你当日以为是什么意思?”他看着那杯子上深刻的花纹。
宁卿笑了笑:“玉石俱焚。”
慕容昕面色微震,复又笑道:“阿恒,你这性子,太过刚烈——并不适合……”做个大家闺秀,他本想说,但转瞬想到她之前的遭遇,便住了嘴。
“我这性子,并不适合宫中。”她接过话头,话里有一丝自己都不曾察觉的酸涩,“宫闱深重,风云诡谲,我既没有翻云覆雨的手段,也没有倚为臂膀的家世母家,并不适合留在武成王身旁。”这是陈贵妃“委婉”告知宁妃的话,再由宁妃小心措辞转告她。
“我的母妃,在宫中这么些年,自然有她生存的方式。但是她的方式并不是适合所有人。”慕容昕想了想,道:“我自然希望我的母亲的喜爱你,庇护你,但她已经这般生活四十载,须臾转变只是不易,但是只要徐徐图之,未尝不可成。”
宁卿转着酒杯,拿起抿了一口,烈酒入喉,顿时从胃里开始暖和起来。
今日他本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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