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是个多情女子,或许她会叫它痴情丸。”他轻轻握住宁卿一根手指,在瓶口突出的凸刺一动,一滴鲜红的血流了进去。瓶中的液体立刻散发出诡异的芬芳。
宁卿缩回手指:“你在做什么?”
他已经将那液体倒在自己手心,一触即肌肤,液体便如露水在沙地上蒸发一般,消失无痕,只留下一个小小的红痣。
“这样的药,穷尽巫女一生,不会超过三瓶。这是我和月尧的交换的条件。”
一个用了痴情丸的慕容恪,落在几乎耗尽生命的月尧手里,她不会让他独自留在这世上受苦,而他,也无法离开她。
“这是什么药?你疯了不成,竟然和月尧做交易。”宁卿本能察觉到异常,拍掉了他手上的瓷瓶,但是里面的液体已经消失,“这是什么药?”
“这是医治我相思的药。”他脸上的笑意变深。
月尧的话清晰在耳:“此药之后,你的身体不会对血主人之外第二个女人有感觉。”她疲惫而虚脱,却还是费力在一张纸上写下药方,“巫药,除了巫族,谁也做不出来——就算有这方子也没用。”
“不,这个方子至少会让别人知道,它的货真价实——太医院和翰林院的老博士们也许能在故纸堆里找到它的蛛丝马迹和无药可救的结论。”
然后,他放飞了阿呆,由着它一路飞向长安。
慕容昕收回思绪,和宁卿一起站起来,两人一起看向初升的朝阳,旭日初引,云霞奔涌,他转头看着她的脸:至少,我能做的会先为你全部做好。
霞光万丈,万物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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