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后再说。”
温之晓抬头看他,认输似的泄了气,好吧,好吧,她还是搞砸了一切。又有点不甘,瞥见他锁骨上叁个痣,上前咬了口,牙龈正好围了一圈。
明入深嘶了声,没说话。
“是我的错。”她摸了摸牙印,郑重地道歉,“我没有想到这么多,可能也想到了,可觉得没事……”
觉得明入深一定会由着她来,但他不是她的附属品。
明入深说了句没关系,把她的长裤递过来,明明是她蓄意勾引,他却一副愧疚的表情,传递的动作都带着歉意。
“你不用道歉。”温之晓叹了口气,“那就,那就算了,再等等。”
窗外一阵窸窣,晚风穿过团簇的海棠花,吹皱了灰蒙蒙的天色,半折的根叶不堪其扰,被风卷着穿过小径,温之晓却恍惚觉得吹的是那张标注她生死的日历纸。
距离死亡日期,还有六年。
也还好,温之晓安慰自己,不是什么无法挽回的日期,她现在没有旁的办法,只盼着——
风遇山止,船靠岸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