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天真娇憨竟是为了勾引巡按大人!”有人不敢置信。
“岂有此理!竟敢伪装成郡主招摇撞骗!”有人嫉恶如仇。
“以如此龌龊手段接近巡按大人,定是另有贼心,居心叵测,不可不防啊!”有人深谋远虑。
“哎呀我竟第一次见这么有心机的娈童!果然与众不同让人有些把持不住呢……”还有关注点歪了,跑题的。
议论纷纷中,姜冕默然起身,给我按回座位。阿宝诋毁我,我其实并不以为意,有这么些好东西吃,我在乎她做什么?但我还是觉得委屈。起先是童幼蓝的出现,夺了我在施承宣身边的美好岁月,开始了我的颠沛流离。没有人怪过她,我更没有立场跟她争夺什么。随后是阿宝的横空出现,将我妄图留在平阳县的最后希望打破。也没有人怪过她。
所以任何人都可以任意剥夺我的幸福从而不受任何指责。
那么我究竟是一种怎样的存在?
阿宝任意颠倒黑白的时候,从来没有人阻止过她,姜冕对她甚至是纵容放任的。郡主的气焰一日日盛气凌人的嚣张,我觉得我这个太子一定是姜冕哄我胡乱编的。陛下才十六岁,哪里又来的十六岁太子?
满桌佳肴顿失味道。我不知道自己是谁,被姜冕哄在身边又是为了什么。
眼眶里泪珠在滚动,模糊了视野,却连个哭的地方都没有。这些人方才还在骂我,我又怎么能在他们面前掉眼泪?
姜冕推开我面前的案桌,一只啃了一半的猪头滚落地上,伴着我泪眼婆娑的模样一定很滑稽。
姜冕半蹲身,一只手绕到我背后,将我揽入怀里拍了拍。我不肯跟他靠近,僵着背,紧绷着。他察觉后也没说什么,另一只手穿到我腿下,忽地就横抱而起。
走下席位,他冷着脸穿过宴席,一声招呼没打,抱了我离席而去。
留下一地诚惶诚恐的地方官面面相觑。
……
姜冕没有带我回厢房,却抱去了刺史府后院一处幽静地,将我搁到地上的石头上坐着。
“现在没人,可以哭出来。”
我噙着一眶眼泪模糊地看他,就是不滴落。
他低低叹口气,抬手到我脑袋上摸了摸,人也随之靠近了些:“元宝儿,这点委屈要是受不住就哭吧,以后受了大委屈可就哭不得了。”
我还是滚动着眼泪不落。
他瞧得好像心软了,又随之靠近一些:“长大就是一个不断受委屈的过程,生活里哪有事事如意处处顺心,一个人的能力有多大就要承受多大的责难和委屈。这个道理,你得慢慢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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