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我的腰身,转而对始作俑者不悦道:“天子之尊当然不可儿戏,我乃晋阳侯却邪,今上皇叔,陛下之尊岂可妄称。陛下就在眼前,你字字句句诋毁天子,是何道理?身体羸弱,久病不朝,乃外人所传,你可有亲见?未曾亲见为何要深信不疑?反而亲眼所见的陛下,你却质疑。再者,她这个年纪活泼好动岂非寻常?贪吃一点又无伤大雅,圆润一些又有何不可?”
替我说话的皇叔虽然字字句句强词夺理,但听起来真的让人无法反驳呢。
一面安慰了我,一面驳斥了苏琯。
我的忧伤屏障碎裂了一点,仔细一想,真的好有道理完全无法反驳。我吃得多,吃得圆润,姜冕只说过像只肉丸子,可没有表示过嫌弃。连太傅都没有嫌弃的肉丸子,苏琯他一介布衣竟敢直言不讳地嫌弃!
苏琯确实被晋阳侯驳斥得哑口无言,不得不颓然道:“果真是晋阳侯,苏琯不敢再生疑虑,不过学生并没有诋毁天子的意思。陛下身强体壮便是社稷之福……”
我又听到一个关键词——身强体壮。关键字则是——壮!
我又把头埋进了皇叔怀里,心口揪紧,吃不下饭……
这个时候,竹帘声响,礼部尚书带着几名官员觅食而返,谨慎而恭敬地亲手端了卤煮和肘子,送呈上来。
“陛下久等,这家小楼并无卤煮肘子,臣等走访询问数家才寻到,终于觅到陛下指明的两道菜。”童尚书絮絮叨叨解释起来,送上卤煮,随即退开几步。
闻到空气里弥漫的香气,我从皇叔怀里扭出头。
晋阳侯同他寒暄了两句,一回头,便见左手卤煮右手肘子斗争激烈的陛下我。
苏琯少年只做视而不见。
一顿火热的卤煮终于完全瓦解掉了我的忧伤,啃完最后的肘子已彻底不记得方才有过心口揪紧这一矫情状态。
什么都是虚的,唯有卤煮与肘子不可辜负。
众人静等我用完餐,虽然这一过程屡次有人实在不解,斗着胆子抬头望一眼我的吃相,止不住的疑惑就在脸上增添一分。
抚着肚子,又撑着了,我还是坚持把剩余的土豆片一并解决了,毕竟浪费是不好的。
晋阳侯在一旁伺候我吃完,很替我的肚子忧心忡忡,最后终于见我搁下筷子,忙不迭命人收碗筷,取了手绢给我擦脸擦嘴,再小心翼翼扶我落地:“陛下尝完民间吃食,时辰也不早了,我们回宫吧?”
我转头看看他,欲辨此言真伪。
回宫,对于一个什么也不记得的人来说,该如何应对?
再者,万一我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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