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埋伏,自然不会就此退缩。
东海之滨,从地图上可见,我们栖息的小树林往东直线距离三里便是东海。一步之遥,不是形容词也不是成语,而是地名,东海之滨的一处断崖。意为一步之外便是天渊之别,坠下便是米分身碎骨。
军中向导对我如是讲解。
让我只身前去一步之遥,才可得见凤君,此中凶险昭昭,只怕有去无回。
我并不畏惧,只是想寻找一个合适的安排,能够说服柳牧云,说服担忧我人身安全的将士,以便将来朝廷追究问责能有个交代。
然而这段简单的绢书,让人实在无法做文章。我将这缕绢布贴在心口,仿佛这样就能感受绢布原本所属主人的温度。
凤君,姜冕,你真的在东海之滨么?你会希望我只身前去一步之遥么?其实,无论他在不在那里,我都要去寻找一遍,而他自然不希望我涉险前去。
“无论如何,都不准你一个人去!”柳牧云的态度坚决,不顾手臂上的伤,心有余悸将我揽进怀里,“三年前,我没有跟上,致使你坠落悬崖,一别三载,这回,我绝不会让历史重演!绝不放你走!”
“难道我能不去救姜冕?”再多的不准不愿不放,在残酷的现实面前,都立不住脚跟,“我还有别的路么?”
“为什么非要听信敌人的传书?明知是陷阱,也要去赴汤蹈火?”柳牧云开始抛却理智,不管不顾,“拿你去跟姜冕换,我不同意!任何人,任何事,都权衡不了你的安危!我只要你安全,其他任何人的死活,有什么要紧?!”
我闭了闭眼,推开他,看着他逐渐失去理智,再不复往日的样子,连言辞也锋利如斯:“我的太医哥哥从前不会说这样的话,你明白我不会让姜冕有事,你有你的计较,我有我的权衡,我希望你理智一些。”
“你又要如三年前那般独自去涉险,叫我如何理智?”周身的温和气息消失,柳牧云双眼泛红,无力地坐在地上,“不如,你先杀了我。”
我一膝跪地,抱了抱他,言辞坚定:“不,太医哥哥从小就待元宝儿最好,什么事都由着元宝儿,这一次,你一定也会帮助我,支持我!”
他转过头来,抬手抚了抚我的鬓发,眼底浓浓的哀伤,聚成一片暗夜的海洋:“你心里就只有他,永远都只有他。”
***
如同三年前,我独自跨上战马,去往敌人所在。所不同的是,三年前我为父亲,三年后,我为凤君。生命中的两个男人,是我割舍不去的眷恋。
快马加鞭赶往东海之滨,想要早些见到姜冕,哪怕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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