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里的鲜血滋滋滋地往外飞溅而出的声音,还听见众人作呕惊叫之声;又看到几步之外已于自己身子分了家的臂膀上,几根手指头仍然不住地抽动,也看到三殿下怀玉手持一把长剑,从剑身上正往下滴落着的,则是自己的血。
怀玉以剑拄地,半蹲下身子向他笑道:“可惜,你的这副尊容,再也做不了司射了。”
青叶被溅了几点血在身上,恶心害怕得不行。见怀玉扔了长剑,起身向怀成道别,她便也赶紧站起来,趋步上前,紧紧地贴到怀玉身后,走之前,还没忘向怀成福了一福。这是今日才学来的规矩。
怀玉自顾自往外走,她在他身后一路小跑跟着,奈何今日衣裙繁复,两条腿被紧紧地裹住,迈不动步子,想快也快不了。怀玉不耐烦等她,三两步退回到她身旁,一把将她抄起,夹在腋下,大步走了。
出了怀成的公馆,怀玉将她往地上一放,吩咐夏西南道:“找辆马车,将她送回去。”门口有马无车,想必是仓促而来。
青叶小心翼翼地问他:“你为何要来救我?想来我家的酒菜没有美味到足以使你得罪二殿下的地步,你到底有什么企图?”抬眼看了看他的脸色,“自然,我自家也没有美到那个地步。”
怀玉烦闷,居高临下地指戳着她的额头道:“我是看中你家的那个房屋地皮了!依山傍海,风景美妙,最最妙的是,出门便是神仙浴肆,泡澡方便!”
青叶乜他一眼,默然不语。
怀玉忽然叹口气:“我那个二哥从小便与我有些不对付。但凡我看中的,他也必定觉得好……”
青叶“哦”了一声,忽然觉得他的话有些不对,只是不及细想,也无暇深究,闷闷地向他敛身行了个礼,道:“谢谢你救命之恩。”
夏西南装模作样地跑去转了一圈,回来时正好他二人才说完话,他便上前向青叶笑嘻嘻地说道:“马车不好找,何必费这事儿,路又不长,不如褚姑娘自己走回去罢。”看他幸灾乐祸的样子,想必对七里塘人家的甘仔是记忆深刻,难以忘怀。
怀玉蹙眉思索,随即翻身上马,冷不丁地扯住她的腰带,将她也拎到马上,青叶的两条腿被衣裙裹住,只能侧坐于他身前,又怕被熟人看到说闲话,到时名声更坏,只能别别扭扭地把脑袋扎到他怀里去。他身上有股汗味,有股尘土味,有股她从未闻到过的男人味,混在一起,让她微微的有些头晕。
一行人到七里塘人家门口下了马,青叶掀起门前的一块石头,钥匙不在。她昨夜被怀成带走之前明明放在这石头下的,还为此被怀成笑了一通。她忙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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