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奴婢宁愿在十数年前便被打死,便是那时死了,也好过今日!”
待云娘将妹史、贵妃及两个小内侍领到胡同口时,诸守卫自然将她一行人拦住,云娘道:“咱们娘娘适才犯了心口痛,正在难过,我带娘娘去家里歇息片刻。”
守卫遥指百草堂的方向:“那里便是药铺医馆。”
云娘道:“我才从那里回来,人家已经关门了,大夫也早走了。”
妹史也道:“无妨,娘娘这是常年的老毛病,咱们入内喝上一口热茶,歇上一歇便能好的。”
守卫们面面相觑,头又凑到一起,嘀咕了半响。那头领也是将信将疑,再看贵妃面色灰白,真个是个患了大病的模样,怕耽误下去,她会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且她是三殿下的生母,乃是三殿下的至亲之人,若是眼看着她犯病而无动于衷的话,却是有些不大妥当;加之知晓云娘说话行事素来妥当,因此相信她的话,左思右想之下,觉得应当无碍,终于抬手让贵妃一行人入了内。
东升东风时常跟着怀玉入宫走动的,自然也认得贵妃,见贵妃气色不好,又是云娘领来的,自然也没有拦住不放行的道理。妹史见今日顺利过了两道关卡,得以顺利进了这胡同,晓得事情已成了大半,心里庆幸不已,口中连连念佛,感激地捏了捏云娘的手。可惜云娘已成了木头人一个,由贵妃与妹史两个一左一右拽着胳膊,呆呆然地拖着脚步往里挪。
青叶把玉官抱到床上,一下下地给它挠耳朵脖子,玉官舒服的闭着眼睛打呼噜,窝在青叶怀里一动不动。一人一猫在床歪在床上,直等了许久,才把云娘等回来。
只是,云娘身后竟然还跟着两个人。青叶瞅了好两眼,才认出是贵妃及妹史嬷嬷,心里一惊,忙将玉官放下,跳下床给贵妃行礼,请了一声安。
丁火灶正在逐间屋子查看门窗烛火,忽见云娘带了贵妃来,唬了一大跳,连忙小跑过去,一面给贵妃恭恭敬敬地请安,一面悄悄斜眼责怪云娘。云娘的两眼已然失了神,心痛到发麻发木,像是有把钝了的刀子,锈了的锯子在来回锯挫一般,见丁火灶看过来,心中羞愧,想要把头扭开,身上却丝毫没有力气,只能垂首木然不语。
贵妃一把将青叶拉住,连声道:“好孩子,快起来。”丁火灶才要说话,妹史已将他及云娘二人拉到门外去了。
贵妃反客为主,拉了青叶坐下,又四下里打量了下屋子,感慨道:“从前玉哥儿的乳母入宫与我说话时,也曾说过叫我得了空到这青柳胡同内来看看,只是我一直没有机会出宫,今日终于能够来看看了,也算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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