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心一横,正要将贵妃强行赶走,却见青叶从袖筒中摸出一柄匕首出来,她手持匕首,看着他的眼睛,冷冷道:“你们明明比我清楚外面的事情,也知道怎么样才算是帮他,才算是对他好,为何还要拦我?”将匕首对准自己的心口,斩钉截铁道,“诸位请放我走,早晚都是一死,何不让我死得其所?”
七品编修王翰林王春树精通茶道,对于茶叶自然也挑剔的很。他俸银不多,品阶不高,喝的茶却比京城内的王公大臣还要讲究几分,这自然是因为他有个经营茶叶铺子的岳家。他岳家为了使这翰林女婿满意,天下的绝品孤品上品茶叶都能给他搜罗了来。他寻常多喝普洱及洞庭碧螺春,春分至清明采制的明前雀舌乃是最爱。
但自年前以来,他却忽然变了口味。
他爱上了翰林街天山茶馆里的三五文钱一壶的茶水。每每在潮州食府喝过酒用罢饭后,他便会去天山茶馆坐上一坐,叫上一壶这里的极品龙井,或是御贡大红袍。龙井也罢,大红袍也好,茶水都是一样的混浊,茶叶梗都是一样的多。即便如此,也不妨碍他爱喝。
这一日,他与三五友人去潮州食府喝酒用饭,饭罢,友人怂恿他去胡家小院找小狐仙,他几个也可跟去开开眼,见识见识那小狐仙的芳容。若是往常,他必会暗暗得意,必会将友人带往胡家小院去,但今日只觉得不耐烦,好不容易将友人打发走,会了账,独自去了天山茶馆。
依旧是老时辰,老位子。伙计将他引上二楼,泡了一壶他最近时常喝的龙井上来,又殷勤地为他斟了一杯茶,其后便下去了,因为知晓他爱对着二楼的那扇窗发呆,且他发呆时不喜有人在侧。
除了来来去去的人,两只花猫变成一只,现下连剩下的一只也不见了以外,胡同口的风景还是那样,几乎一成不变。即便如此,也不妨碍他爱看。
他从这扇窗中看到她许多回。看到了她被人吓哭,看到了她吃着糖人儿眯着眼笑,看到了她倚在柳树上折下枝条,一片片地揪下柳叶撒了满地,也看到了她欢天喜地地奔出来去迎接那个原本该是他的人。
他没有参与朝会的资格,却也晓得朝堂上连日以来发生了许多惊心动魄之事,与之同时,也从她连日来的不露面、接二连三发生的怪事、胡同口逐渐增多的守卫及他们脸上凝重的神色中看出些许的不对劲来。
譬如他恩师褚良宴忽然被皇帝冷落,如今只能不尴不尬地称病在家;譬如那一晚,皇帝身边的刘贤忽然到来,只是他是竖着进去,横着出来;譬如这一晚,这个时辰,竟会有宫里头的人悄悄乘一辆缁车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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