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动手,然而这偌大的太尉府,除了侍候我的婢女,我再也没见过其他人。
这婢女说起来哪里是我的婢女,分明是监视我的,我从未成功地从房门踏出一步。
这样死寂一般地生活了半个月后,祁楦终于来到了我的面前。
她比之前梗憔悴了,坐在桌子上,倒了两杯茶,心平气和地对我说:“冯薇央,你知道韫哥为什么会被派去南方吗?”
没等我做出什么反应,她继续说道:“韫哥太年轻了,朝中没有任何一个叁品大臣这么年轻,更何况坐到太尉这个位子上,有太多的人想要拉他下来。
你是韫哥唯一的把柄,冯薇央。因为你外祖父的案子,你被朝中保守派发现了,韫哥为了让你能活着,自动请命去的南边,可是你知道吗?
他被你的一杯毒酒已经弄垮了身体。”
说到最后,祁楦已经哽咽了。
我似乎明白了她的意思,点点头,终于向祁楦问出那个憋了好久的疑惑。
“齐临跟我说,我不是父亲的亲生女儿到底是什么意思?我知道你一定知道。”
祁楦像是鼓起勇气般对我说:“冯其为了保住冯嗣悟的孩子,将你送给韫哥做人质。
我一直以为冯其是拿准了韫哥舍不得你,想保住两个人,没想到……
他还真是残忍,他还真是拿你做筹码,谁让你不是他的女儿呢。”
我心如冰霜般凉,使劲摇了摇头,自言自语:“不会的,我是冯薇央,我是我爹的女儿。”
祁楦用怜悯的眼神看着我,我被那眼神刺激到了,疯狂地将手中的茶杯摔了出去。
看着它破碎的样子,我突然想起了别的事情:“我哥哥的孩子没有死?”
“你把韫哥当什么人了!那么小的孩子,他怎么会下手。”祁楦语气凛然。
我顿时瘫倒在地,眼泪止不住地留下来。
祁韫他,恨死我了吧。
“假如那时候,没有爹和祁韫,我早已被充军了吧。”
我心里下定主意,盯着祁楦请求她:“你让我去西漠吧!”
祁楦脸色大变,突然起身呵斥我:“你疯了吗?你与其被折辱,何不死在这里,干干净净,也不辱没你冯家的名声。”
我冷笑出声:“干干净净?”
这句话让祁楦别开了眼,我跪下来对着她说:“我想去西漠,想去看看哥哥,成全我吧。”
祁楦走后,我为祁韫留下了一封书信,那是我对他最后的愧意了。
半月后,朝廷的人来到太尉府将我押去了永巷,我没受什么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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