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伞,她半边身子都在外边淋着雨,小声说道,“今日我得空,就来了!”
话毕,接过婆子手里的凳子,放在地上,伸出另一只手,扶着老夫人下了马车。随后,把伞让婆子打着,捡起地上撑开的伞,又撑在车顶,“侯爷,下车吧!”
随后,车帘再次被挑开,男子一袭藏蓝色长袍,身形缱绻也有挺拔之势,剑眉下,暗黑的眸子好似孤夜里的寒星,冷冽无光,鼻梁高挺,双唇明艳。
男子动作潇洒,利落的跳下马车,黎婉嘴角苦涩一笑,两世了,他还是如此直白的表达着对她的不喜。
她湿着身子,不好搀扶老夫人,跟在秦牧隐身后,问他,“侯爷陪着老夫人在云隐寺住着?”
料想中,没有听到回答。
她有些难受,吸了吸鼻头,把伞撑到秦牧隐头顶,他比她高出一个头,要踮着脚走路,伞顶才不会杵着他的头,走了两步,身前的人停了下来。
黎婉仰起头,不敢直视他,视线落在他浓而黑密的剑眉上,他的眉一直都极好看,不只是眉,眉下的那双眼也好看,黑的亮人。
未出阁时,就听人说起过他,北延侯府的侯爷眉朗目清,入侯府做一名妾都是上辈子积攒了福气。
彼时,说起他时,大多形容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五官精致,身材挺拔修长。见着了,才知那句话约莫是指他周身冷清淡漠的气质,即便如此,为她趋之若鹜的女子多得数不胜数,她也算其中之一了。
他这样的男人生下来就是惹女人自相算计残杀的,他对所有人都冷冷清清,好似他眼底不存着温情,为了打开他的心扉证实他也有血有肉,温柔体贴,前仆后继的女子太多了。
想起来,哪怕是表姑娘,青梅竹马的情谊,他对着她多数时候也都冷着一张脸,相较而言,那极少的次数在她看来就是他中意夏青青了。
想得入了神,人什么时候走远了,她也没反应过来,追上去时,他的肩膀淋了雨,衣服也湿了,到了回廊上,前边的老夫人趁着婆子收伞回过头来。
“衣服湿了先回去换了,别着凉了!”
老夫人停在静安院的门口,也不知是对着她还是秦牧隐说。
不管对谁说,老夫人的意思是赶他们走人了,黎婉微微尴尬,她想讨好老夫人和秦牧隐来着,老夫人一句话不仅叫她回去,秦牧隐也巴结不了,成亲以来,两人一直分房睡,秦牧隐住在书房里,很少回画闲院。上辈子也是,为着分房的事儿,她找秦牧隐闹过许多次,后来闹到了老夫人跟前,老夫人留秦牧隐训斥了一顿,当晚,秦牧隐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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