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出发的船直到昨日才传回残缺的讯息,恐怕是凶多吉少,近十天都不再行船了。”
段崇轩望着海面,神色不变,似乎并不担心。
殷璧越暗惊,按照往年浮空海上海兽潮的规律,应该是八月下旬,如今不过五月,实在是违反常理。
现在摆在他们面前的有两条路,在岘港边的峵城住下,等十天之后发船。或者就此改道,折返回去,穿过最西边与南大陆相接的雪原。
很显然,前者更明智些。
但是殷璧越突然发现,或许还有第三条路?
白色灯塔下站着一位红袄小童,神色懵懂,双垂髫髻上缠着的红色绸带在海风中飞扬。
正是几月前殷璧越入学府时的引路童子。
小童也看见了他们,露出欣喜的笑意,一路小跑过来。
对殷璧越笑道,“先生说的果然没错,师兄当真在这里。”
洛明川没见过童子,神色微惊。但随即猜到了‘先生’的身份。
小童从袖里拿出三张被叠的四四方方的薄纸,“先生说,三位过海恐有不便,遣我来为三位师兄送柬。”
说罢一一递到他们三人手中。
洛明川双手接过,“劳烦替我等谢过先生。”
长者赐,不可辞。
何况是掌院先生所赐。
“乘风破浪,登山折花。特以此柬,以壮行色。行不宜迟,迟则生变。掌院先生敬上。”
殷璧越看着雪浪宣上端正的台阁体,熟悉的红色印章印泥微凸。
好似无论世间哪里,都在先生的掌握之中。
这就是亚圣的神通?
这种认知让殷璧越感到不安。
难道世上其他五位亚圣,每个都像先生一样的无所不知?
段崇轩问道,“这柬会通向哪里?”
“先生说是叶城城北外。”
殷璧越暗暗点头。
叶城城北外是一片人迹罕至的荒山,没有危险又不会引人注意。离重明山也很近。
小童正准备行礼告辞,却像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转向段崇轩,“先生还问,令尊可好?”
段崇轩一怔,随即气也不喘的答,
“很好,身康体健精神足,马场能不喘气的骑十圈,射箭还和二十年前一样准。每天要吃四大碗南洲玉粟,夜食与糕点更是从没断过,多谢先生惦念。”
小童听得仔细,听完也没再问,对他们三人行了一礼,身影凭空消失在港口。
殷璧越觉得很奇怪,先生问的奇怪,话唠答的也奇怪。
能劳先生问一句,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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