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顶上的家伙,竟然肯与我们搭话,还上了我们的马车,这不是有意藏匿行踪是什么?”
陈禾露出若有所思的目光。
到最后,连车队的首领也压低嗓门说了一句:“我没闻到血腥气,但从那年轻人小心谨慎,总想扶他兄长的动作看来,另一人只怕有伤在身。虽有麻烦,但我料他们也不过是迷路了,或者在等人,否则就算蹲在树上,也不可能被我们发现踪迹,不像惶恐躲避追杀的人。”
“首领英明。”
“哼,若真是麻烦,我又岂会多管闲事!我带着你们走这条路,大伙的身家性命都在我身上,混迹江湖,遇到有人受困咱们能帮就帮,多个朋友多条道。要是不能咱们扭头就走,也不要有什么愧疚顾忌!”
“是是!”军师黄瘦子心悦诚服,捏着扇子不住点头。
马车里的陈禾也有点发呆,他没想到自己信口胡说,随意在路上搭了车,结果在别人眼中竟是完全没秘密的。
“师兄,他们是做什么的?”陈禾凑近释沣身边追问。
释沣看他一眼,不理睬。
“我想不到,说是押镖的又没镖旗,说是商队又太过凶悍。”陈禾苦苦思索。
至于马贼就更不像了,西北赤风沙漠外的荒原中,这么一队江湖气息浓厚的中原人,到底是做什么的呢?
“师兄!”
释沣没办法,在陈禾掌心写了个字。
“盐?”
陈禾呆愣片刻后恍然大悟,原来是私盐贩子!
漠北荒芜,西北贫穷,盐与铁、茶叶都必须经由关内运出,即使北狄臣服中原,但每年边贸数量仍然有限,一些大部落还吃用不愁,小部族就没法活了,所以草原上年年发生战争,用人命填这个缺口。
贩卖私盐,果然是一本万利的好买卖!
也是提着脑袋干的活,荒原上风沙、马贼、狼群,甚至是交易部族的翻脸,都有可能使他们永远葬身关外。
陈禾伸头到窗外看那些骑马赶车,拿着皮囊烈酒,时不时粗俗俚语说笑的人。
“首领…”
黄瘦子扭头看见陈禾,忍不住又过去嘀咕:“老大你说他们长啥样,怎么蒙头遮脸的?”
——最终释沣没戴上师弟好心给他裁的蒙面布,只是给自己施加了一个障眼法,让他们以为两人头上扣着斗笠。
“如果他们真的身有麻烦,不让我们知道长相,是为我们着想。”首领不在意的说,他脸上丑陋的刀疤耸动了一下,拎起马鞭抽了一记空响。
“兄弟们注意货物,检查车轴!老规矩,直接睡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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